御書房裡,赫連天策正在專心致志的批改中和奏摺,忽然山鷹從殿外走了進來。
“陛下!探子來報,剛剛拓跋王子探望了長公主殿下,本來是已經出了城門的,但是,不知道為何又突然的這回來了,據說,他還帶了一個女人進來。”
赫連天策臉眉頭都不皺一下:“再探。”
他說得漫不經心你,對‘那個女人’是誰,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早在五年前,他對女人就已經失去了興趣,在他的眼裡,女人只分兩種,一種是她,另一種不是她。
過了許久。
忽然一陣熟悉又詭異的花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。
赫連天策立即屏住呼吸,心道不妙,是鳳歌養的那種鬼花,鳳歌逃匿了五年,終於又回來了麼?
可是,當他抬起頭的時候,他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從大殿的門口,走進來一個女人,她目無邊情,臉色蒼白,正一步有一步的朝著他走過來。
“綰綰?!”
赫連天策驚呼了一聲,驚訝之餘的這個間隙,他一不小心又吸入了不少的花香味。、
他深知道這種花是能讓人產生幻覺,所以,他甚至都有些懷疑了,眼前的凌泠泠,是不是因為他內心思念至深,所以就產生了錯覺。
凌泠泠披著拓跋宏的那件長袍,她手上緊緊的握著的那一柄染血的長劍,也被藏在了長袍之下。赫連天策並未看到。
但是,他清晰的看到了她此刻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。這一點都不像從前的凌泠泠,從前的她,,天真活潑,臉上永遠都帶著溫暖的,明媚的笑容。
赫連天策看到眼前的這個凌泠泠如此的古怪,他覺得,要麼就是他的雙眼被幻覺迷惑住了,要麼就是有人易容假扮成了他最心愛的女人,意圖圖謀不軌。
於是,他扶著微微脹痛的額頭道:“來人,將此女捉住!”
殿外的暗衛們都受到了這個花香味的影響,並沒有人響應陛下的召喚。、
凌泠泠的唇角微微的抽搐著,這個男人果然是變心了。看來,她的兒子說的不錯,上官如沁那個後母,虐待她兒子,赫連天策肯定是不聞不問,所以,昊兒才會如此的痛恨父皇,還把自己的父皇說死了,五歲大的孩子,千方百計的從自己的家裡逃出來,想到外面來生活,可見他在家收了多大的委屈。
凌泠泠將手中的軟劍亮了出來,然後騰空而起,一劍朝著赫連天策劈了過去!
當赫連天策看到她手上的這把秋水劍的時候,他幾乎是欣喜若狂。
他百分之百的確定,眼前的這個女人,就是他最心愛的女人,她終於回來了。
劍刃,深深的沒入了他的胸膛,然後,血流如注。
可是,就在劍鋒沒入他胸膛的那一刻,他的唇畔始終都是帶著笑的,等著這麼多年,終於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,他忽然有一種,即便是現在馬上去死,都死而無憾的滿足感。
凌泠泠看到他這痴迷的看著自己,她此刻的心,確實已經涼透了:“赫連天策,不要在試圖耍什麼詭計。不管你早說什麼花言巧語,我都不會再聽你的了!”
他嘔了一口血到了她的長劍上,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憤怒,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臉,生怕少看了一眼:“綰綰,我們之間,絕對有什麼誤會。不管是任何人對你說什麼,你都千萬不能夠相信。”
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美麗的大眼睛裡滾落了下來:“不是別人……是我們的兒子……”
赫連天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,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:“你見到昊兒了。他人呢?”
凌泠泠憤怒的吼道:“死了!我眼睜睜的看著著他死的!他就死在我的面前!”
赫連天策震驚不已:“誰做的!”
凌泠泠徹底的心灰意冷了,果然如拓跋宏所說的,整個皇宮鬥都知道,陛下對小皇子十分的冷淡,可是,凌泠泠怎麼都沒有想到,赫連天策就連聽到兒子的死訊,他的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悲傷,他只是驚訝。
凌泠泠狠狠的拔出了手中的長劍,赫連天策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。
她寒聲道:“是不是你,是不是縱容上官家了那個賤人欺負我的兒子?是不是你!”
就在這個時候,拓跋宏把上官如沁給領到了御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