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,海邊的陽光正好。凌泠泠吃飽了就躺在沙灘上曬太陽。
因為這裡是海邊的漁村,蔬菜就比較缺少,凌泠泠已經好久都沒有吃到綠色的菜葉了,她覺得,自己很有必要曬曬太陽,自己給自己光合作用一下。
“少主——”
凌泠泠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柏雪的聲音,慢慢的轉過了頭去,然後睜開了眼睛,沒想到,柏雪就火急火燎的殺到了她的眼前。
柏雪二話不說,一把將凌泠泠從地上撈了起來,就往肩上抗:“快走!有追兵!”
“柏雪!你先不要著急,先把我放下來,我們有話慢慢說!”
柏雪並沒有停下來,反而飛快的朝著那艘小漁船上奔去。
他知道,此刻陛下肯定已經將鳳家給抄了,他付出如此大的代價,現在唯一依靠的就只有少主了,如果少主在被陛下逮住,那就沒人能助他光復鳳家門楣。他絕對不能對不起列祖列宗。
就在他們即將成功登上船的那一顆,柏雪的腦袋忽然被凌泠泠用手肘重重的一擊。
柏雪一個踉蹌,然後凌泠泠就成功的從他的肩膀上滑了下來。
凌泠泠不滿的蹲在地上,拍著胸口:“瞎搞什麼?早上吃的紅燒魚都快被顛出來了!喂,你就真的這麼看不起我?我的秋水劍一出鞘,他們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……咳咳,就算某些武功高強的,我打不過,我逃命的本事還是一流的。你,還是儘快帶著這個小不點,快走!你們這一大一小兩個拖油瓶在我的身邊,那就是等著被抓,當人質的份兒!”
就算凌泠泠說的再怎麼有道理,柏雪說什麼都是不肯走的,因為他撒了一個天大的謊言,就要在凌泠泠的身邊用無數的謊言去彌補。
此刻,追兵已經到了。
但是,出乎意料的是,來人竟不是羽林衛,也不是京畿營,更不是暗衛。
那些施展著輕功一個接著一個飛到這裡來的人,竟然是墨莊的一些白衣劍客。
柏雪看到之後,就徹底的淡定了下來。怎麼說,遇到墨莊的人,也比遇到陛下的人要好。
但是,凌泠泠在看到了一個人之後,她就立即拔劍出鞘了。
花榿手跟在那群劍客的身邊,是最後出場的:“師妹,好久不見。”
凌泠泠警惕的握著手裡的軟劍,冷笑:“難不成你還思念我,盼著見我?”
花榿咬牙:“我倒是不想見你,但是,你應該知道,你師哥特別想見你,你就這樣不辭而別,是不是欠他一個解釋?”
凌泠泠努力的想著這個問題,但是從某一個時間開始,之後的記憶她總是朦朦朧朧的,記不清楚。
凌泠泠用力的敲了下腦袋,她努力的想著,但是就是想不起她究竟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君清逸的事情。
但是,她深知做人要理直氣壯,當你不怎麼佔理的時候,就更要理直氣壯:“你這個壞女人,不要胡說八道!我哪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師哥的事情!”
花榿火爆的脾氣,也怒了:“你!本來是想跟你好好說的,看來不教訓你一下,你是不知道什麼是錯的了!”
小白這個時候飛奔了過來,一下子落在了她們兩個人的中間:“二小姐,三小姐你們快住手吧!”
花榿一看到小白,頓時覺得自己衝動了,小白可是是個身邊最親近的護衛,小白在師哥面前說一句,抵得上她在師哥的身邊磨破嘴皮。
忽然,花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神色悲哀得幾乎要哭了出來:“師妹!算師姐求你了!你就回去看看師哥吧!他現在情況很不好!”
凌泠泠心一軟:“師哥出了什麼事情?”
花榿哭著說:“師哥他自從你走了之後,就再也沒有笑過了,整個人都日漸消瘦了。”
凌泠泠驀地一怔,然後乾咳了兩聲:“我當時什麼大事兒呢,咳咳,你難道就見我開心的笑過嗎?別說我了,那你自己呢?你又何嘗正真的開心過?人活一世,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煩惱,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。你的痛苦,跟別人有關?沒有。”
花榿呆住了,然後憤恨的咬牙:“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!為什麼他就是看不清你的真面目!”
凌泠泠被罵了,但是她確實沒有生氣的。
她不知道怎的,最近總是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母性的光輝,對於愚蠢固執的人,她已經慢慢開始變得能夠寬容他們了。
凌泠泠可憐見的看著花榿,忍了好久才沒有上去默默花榿那顆愚蠢的小腦袋……她的左手抓著右手,狠狠的把自己的手給按住了。
難道這就是母愛氾濫?!
凌泠泠搖頭嘆氣,苦口婆心的勸解到:“師姐啊,你除了美貌,什麼美德都沒有,按照常理來說,你的身邊是絕對不會缺男人的。你何必就在那一棵樹上吊死呢?愛情這個東西,從來就沒有對錯,他愛你,不管你做什麼都是可愛的,他若是不愛你,你就連呼吸都是錯,更何況是糾纏?女人要追逐愛情,女人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女人,而是男人。為什麼這麼粗淺的道理,你們這些蠢貨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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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榿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,她的眼睛裡都是晶瑩的淚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