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赫連天策轉過臉來,冷漠的看著鳳歌:“你說,老實的說,慕容紫鳶今天究竟有沒有進宮?”
鳳歌本來對慕容紫鳶也沒有多少的情誼在,如果慕容紫鳶惹了什麼事情,他也就是照實說:“她今天確實混進了宮裡。但是,這件事情並不是微臣縱容她的。微臣在之前就聽從陛下的勸誡,將她好生禁足,留在家中。方才微臣也是才知道她偷偷地混入宮中,已經呵斥過她了,讓她禁足在女眷休憩的內院廂房之內,等到午後,痛微臣一道回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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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連天策的眸光狠狠的沉了沉:“你可知她來皇宮裡作什麼?”
“她說,主要是想來看看她的親妹妹,慕容柒柒。微臣覺得她們這是姐妹情深。”
寂驚雲冷哼道:“姐妹情深?哼……這是絕對不可能的!”
慕容聯想不止一次想殺害慕容柒柒,就是為了保住她殺害自己孿生姐姐的事實。
赫連天策道:“鳳卿,你且回去,將兩生花火速取來,給皇后娘娘服下。寂驚雲,你去,全力捉拿慕容紫鳶,一定要將她活捉到朕的面前來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“是,陛下!”
赫連天策看著他們二人離開,心中默默的向上天乞求著,只希望一切都能來得及。
明明他好不容易,才將心愛的女人盼回來,他絕對不允許那些小賤人從中作梗!他絕對不允許綰綰出任何的事情!
慕容紫鳶悄悄的躲在皇城的邊上,謹慎且仔細的打量著每一輛進出的馬車,她想混出宮去。
剛剛,她已經發現皇宮裡的暗衛都在偷偷地搜捕她了。
那些暗衛們,就專門查那些年紀和她相仿的宮女,她料想,肯定是她的事情敗露了。
可是,這個時候都是進皇城的馬車,就沒有出皇城的,慕容紫鳶眼看著那些暗衛們快要搜查過來,她心急如焚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跳上一輛進皇城的馬車,挾持裡面的女眷,然後讓女眷立即掉頭,將她送出皇城!
慕容紫鳶快速的鎖定了一個目標,那是某個身份地位顯赫的貴族女眷的馬車,然後,在那輛馬車用拐角的時候,慕容紫鳶就用輕功從車窗跳進了馬車裡。
而馬車裡坐著的這位女眷,讓慕容紫鳶大尺一驚:“長公主殿下?你怎麼在這裡?”
大食國和赫連皇朝,開戰在即,赫連霓裳此刻在大食國的王室,地位是十分的尷尬。
所以,她就將自己的兒子留在了幽蘭山莊,然後,自己孤身一人來到赫連皇朝,以省親的藉口住在帝都。
萬一兩國真的開戰了,最起碼,赫連霓裳待在皇朝,還是能保住性命的。
赫連霓裳此刻的脖子上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著,但是她依舊是皇室的儀範,臨危不懼:“慕容貴妃?本宮可認得你,你怎麼……現在淪落到劫人馬車的地步?”
慕容紫鳶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,一時之間分不清楚,這位長公主殿下,究竟是能夠利用的人,還是敵人。
然而,此刻,慕容紫鳶已經沒有退路了,她一把冰涼的匕首又朝著赫連霓裳的脖子上切入了了幾分:“迅速調轉車頭,送我出皇城,我饒你不死!”
赫連霓裳冷笑:“慕容貴妃,你如此投鼠忌器,可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之罪。”
慕容紫鳶忽然笑得陰冷,得意:“我將我最恨人,毒死了。你說我該不該高興?”
赫連霓裳輕蔑的鄙夷著她,冷笑:“這有什麼好得意的。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。活著的人,才最痛苦。她讓你嚐到的痛苦,你都讓她嘗過了嗎?你有沒有欣賞過所恨之人向你求饒,向你懺悔,痛不欲生的表情?如果這些你都沒有享受過,等到心中所恨之人死了之後,真正留在這個世界上繼續痛苦,繼續憎恨的人,是你。”
這些話把慕容紫鳶給點醒了。
慕容紫鳶從小就是殺手,論心狠手毒,無人能出其右,但是,她只知道殺人,和謀害,卻全然不知道人心這個東西改如何掌控。
論迷惑人心,慕容紫鳶及不上眼前的這位長公主殿下的萬分之一。
皇家出身,又曾經是備受矚目的皇長女,赫連霓裳的野心和心智,遠非常人能及。
慕容紫鳶如醍醐灌頂,對赫連霓裳的話深信不疑:“你說得不錯,我這麼恨她,縱使將她碎屍萬段都不足以解開我的心頭之恨,更何況是讓她死得這麼幹淨利落?”
赫連霓裳循循善誘道:“我知道你心中所恨是誰,相信我,我完全可以幫你。”
慕容紫鳶遲疑的看著長公主:“我為什麼要相信你?”
赫連霓裳笑道:“像我這樣利益燻心的女人,當然不會是為了高興就去因為,我們合作,能各自得到各自想要的東西。你放心,我會教你應該如何折磨自己心中痛恨的人。”
片刻之後,慕容紫鳶從赫連霓裳的馬車上走下來,然後,她非但沒有逃走,反而光明長大的走到了陽光下,引那個本來就在追查她的暗衛過來攔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