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泠泠眼尖,不自覺的瞟了一眼,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——上官紫熙?!
凌泠泠指著那張請柬道,哆嗦的牙齒上下打架:“這個人……這個人不是死了嗎?”
君清逸默不作聲的撿起了地上那張名帖,大略的瞟了一眼,就看到了慕容家的族徽:“這個人是,慕容家的家臣。慕容家最近一直想拉攏我們墨莊,時常派說客過來。”
凌泠泠越聽越迷茫:“上官家是貴族,上官家的姓氏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出現的。可是上次上官家被屠殺了滿門,似乎並沒有活口。除了……上官如沁……”
君清逸溫溫淡淡的目光望著凌泠泠:“帝都發生的事情,我並不是很清楚。綰綰,你這麼關心這件事情,難道是,與你有什麼關係嗎?”
凌泠泠長長的嘆了口氣:“有關。那個時候,鳳家的那兩個老鬼,因為想抓我,所以,把上官家的人都殺光了。之後,沒抓到我,鳳老鬼還用上官家的人……用他們屍體擺成路標,引陛下去獵苑,想謀殺陛下……”
君清逸寂然出聲,打斷了她的話:“好了,不堪回首的往事,就不要去想這麼多。綰綰,你現在已經和帝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了。你只是我墨莊的三小姐。”
凌泠泠的臉蛋,微微一熱。她知道,君清逸是極其溫柔、細緻、深沉的一個男人,就連勸她不要自作自受的往火坑裡跳,都勸得這麼的委婉。
“哥哥,你說的我都懂。可是,這件事情非同一般。上官紫熙原來是陛下身邊的內閣輔丞相,而且,在帝都的時候,是已經確定他死亡的。如果他的死亡是假的,然後又偷偷的投靠了慕容家,那我懷疑,他有可能會對陛下十分的不利。”
君清逸沉默的看著凌泠泠:“綰綰,你就真的這麼放不下那個男人嗎?到現在,還處處都為他著想。帝王無情,哥哥不想看到你受傷。”
凌泠泠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:“也許,正是因為我沒有被真正的傷過。讓陛下狠狠的傷我一次,我才能夠死心,不然,哥哥你在這裡說什麼,我都是聽不進的。因為我愛他……不能看著他受苦受難。哥哥,你……你沒有心愛的人,你可能不能理解,你覺得我盲目不理智,可是,這就是愛啊。”
他筆挺的站著,佇立在寒風裡,目不轉睛的看著她,許久之後,優美的唇角,溫溫淡淡的輕吐出了兩個字:“我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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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墨莊主,久仰大名。今日得見,實乃三生有幸。”
上官紫熙一身單薄的衣裳,站在客廳裡,站得筆直,容色恭敬嚴肅、年級輕輕,就已經謹慎的想一個小老頭了。
君清逸淡淡的瞟了一眼這個年輕的男人,說不出他哪裡優秀,卻能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。
“上官兄臺,讓您久等了。來人,上座。”
凌泠泠沒有跟進去,而是躲在了屏風的外面,然後默默的注視著他們。
時間已經過去快大半年了,她對上官紫熙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。不過她還是勉強能確定,眼前的這個上官紫熙,大概就是那個曾經收容她的上官紫熙。
印象中的上官紫熙,纖細,斯文,謹慎,不苟言笑,不愛曬太陽,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問他為什麼他的面板這麼白,是不是不愛曬太陽。
凌泠泠雖然對上官紫熙印象不深刻,但是她默默的確定,上官紫熙……這個男人,差不多就是了!
君清逸之前就受了凌泠泠囑託,所以一定要問出,這個上官紫熙是不是投靠了慕容家,是不是打算對陛下不利。否則,對於這種目的不純的‘說客’,他是從來就不屑於接見的。
君清逸並不喜歡這種應酬的場合,為了節省時間,他直截了當的說道:“上官兄,容我冒昧的問一句。您是不是帝都的上官世家的後人。”
上官紫熙微微一愣,然後趕緊回答:“正是。”
君清逸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本莊可是聽到了訊息,上官世家早在半年前,在鳳後的那場叛亂中,滿門被屠殺殆盡,上官兄,你似乎也在罹難者之中。上官兄,您能不能先跟我解釋一下這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?”
上官紫熙道:“墨莊主,往事慘痛,歷歷在目。在下是逃過一劫,倖免於難。”
君清逸又道:“那上官兄為何不回帝都,反而投奔了慕容氏?”
上官紫熙回答得坦然:“良禽擇木而棲。陛下獨斷專橫,手段殘忍,必不可成器。”
躲在暗處的凌泠泠,這個時候,拳頭攥的緊緊的,什麼內閣內閣輔丞相?!不過是一條牆頭草兩邊倒的狗,反口就要咬主人!
忽然,凌泠泠看到跟在上官紫熙旁邊的那個丫鬟十分的眼熟,仔細一看,竟然是被赫連天策趕出了皇宮的小喜!
哦,不。應該說,她是上官家的丫鬟,香蘭。上官家被滅了之後,香蘭就流落街頭,剛好被凌泠泠撿到了,改名叫小喜。
小喜跟平時呆萌的樣子不太一樣,她看起來吃了很多的苦,成熟了不少,看起來也精明瞭許多,甚至都精明過頭了,有些鬼頭鬼腦的。
凌泠泠憑著直覺,發現了,小喜不動聲色的走出門去,藉口上茅廁,似乎想要需找什麼。
凌泠泠想了下,說不定,這裡面有什麼陰謀,也悄悄的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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