曖昧的夜風,吹拂著花樹繁茂的葉子,婆娑搖曳著,沙沙作響。
凌泠泠跟著山鷹走了一段路之後,看到了山鷹對著她使了個眼色,凌泠泠就知道了已經到了‘案發地點’了。
她會意之後,就立即停下來道,一驚一乍的說道:“哎呀,前面好像是有什麼動靜!本宮好害怕啊你們趕緊過去給本宮看一看,那都是些什麼東西!”
凌泠泠的手有意無意的就指到長孫和申屠兩個人的身上。
申屠感到十分的不滿:“娘娘,微臣等都是朝廷重臣,這種事情不應該……”
長孫大人立即猛咳了兩聲:“咳咳!”
被長孫大人的咳嗽聲打斷了的申屠,幹瞪著眼,鼻子裡微微的哼出了一口氣,很不屑的把臉轉過一邊。
長孫大人十分配合的側耳仔細傾聽,但是卻沒有聽到什麼動靜:“回娘娘,老臣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啊。大概是娘娘聽錯了,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。”
凌泠泠微微一哼,就是不肯走:“本宮沒有聽錯!你們兩個老頭,差不多也該到了耳鳴昏花地步了吧,那麼大的聲音,你們居然沒有聽到!你們快去給本宮看看那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!”
在兩個老頭眼裡,眼前這位只有十六七歲丫頭給他們當孫女兒都嫌小,凌泠泠這樣沒禮貌,讓他們十分的不滿,兩人面面相覷,深表失望。
但是他們又不得不屈從在這個妖妃之下,只得滿口答應。
凌泠泠斜倚在樹下,被眾宮女侍衛環侍著,一邊玩弄著手指,一邊等待著那邊姦情案發現場傳來好訊息。
沒想,這個時候,從她的背後,又走來了一個人。
月光下,鮮紅如血的花瓣翩翩飄落,恍若妖嬈的飛舞。
凌泠泠一聞到這種花香味兒,她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,因為她對這種妖花的香味兒是十分的熟悉,那就是鳳歌的珠沙曼華。那花香味能讓人的神志不清。
她清冷的美眸微微眯起,千算萬算,但是忘記把鳳歌這顆牆頭草給算進來了。
鳳歌不屬於任何勢力,但是,和所有的勢力都有牽扯,歸根結底最終他只會保住鳳家。
墨髮紅衣,美男身影修長而美好,姣好的容顏,比女人還嫵媚的風姿,讓這個美得雌雄莫辨男人,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隨風搖曳,翩躚欲飛妖氣。
驚人的不止是美貌,還有他那顆運籌帷幄的頭腦,過人的手段,和狠絕的心腸。
鳳歌從容的從遠處走來,看著凌泠泠在笑。
凌泠泠看著他的笑容,越看心裡就越是發毛,還沒有等鳳歌走到她的面前,凌泠泠就對羽林衛說:“來人,將前面的那個可疑人物給本宮逮住!”
鳳歌一聽凌泠泠要捉住自己,不再擺造型了,他朗聲道:“微臣不是可疑人物,娘娘,您難道不認得微臣了嗎?微臣是鳳歌,六部尚書令,也是娘娘最忠誠的僕人。”
雖然心裡有些抱歉,但是凌泠泠還是閉著眼睛說:“鳳歌?本宮跟他不熟。”
鳳歌呆了一呆讓後放聲大笑:“娘娘,你這是在耍賴。”
凌泠泠飛了一個媚眼過去:你知道就好。
然後,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鳳歌打發走,因為毫無疑問的,鳳歌這一次來就是為了救他的弟弟,鳳鏡夜。不管鳳歌有沒有辦法能讓鳳鏡夜成功的推脫掉偷情的罪名,光是鳳歌出現在此處,都讓她感到壓力山大了。
凌泠泠重重的閉上眼睛,煮熟的鴨子能讓它飛了?不能!
於是,她果斷的下令:“來人,將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……嗯,也有可能是女人,把他抓起來!不管他是誰,擅闖皇宮是死罪!”
“是,娘娘!”
羽林衛一圈圍上去,鳳歌從容不迫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玉笏:“啟稟娘娘,微臣並不是可以人,微臣有玉笏為證。”
凌泠泠是當真不知道玉笏是個什麼玩意兒,她道:“嗯,就算你真的是鳳尚書令,沒有陛下的傳召,你也不能隨意進宮。就算你要求見陛下,你也該安安靜靜的待在璟瑄殿裡等候陛下的召見,在皇宮裡亂跑你也太不懂事兒了些。來人,拖下去,另外找去請禮部的值夜的官員們來鑑別一下,他手上的那個玉笏究竟是真貨還是假貨,順便辨別一下他的臉是真的還是假的。”
令人大跌眼鏡的是,鳳歌這個時候,忽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,不走了,他抬頭正視著凌泠泠的眼神,那分明就是告訴她:耍無賴,我也會。
凌泠泠驚呆。
忽然想到,鳳歌這可能是在拖時間,等到長孫和申屠兩個來了自後,他們幾個是同僚,就不用怎麼證明了。
凌泠泠滿頭的冷汗,看來,她耍無賴是耍不過鳳歌啊……
乾脆,凌泠泠就對著鳳歌道:“鳳尚書,你放肆!竟然敢在本宮的面前衝撞本宮!你是外臣,看到本宮應該回避!”
鳳歌看到凌泠泠終於承認他了,還改變了策略,不禁的微笑著讚賞的目光望著凌泠泠:“娘娘,微臣是有要是要求見陛下,但是不小心迷路了。聽說,娘娘正帶著三省之中的兩位長官去覲見陛下,微臣才特意從璟瑄殿追了過來,希望能趕上娘娘的步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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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泠泠的額頭直冒冷汗,鳳歌的訊息也是當真太靈通了一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