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泠泠搖搖頭,然後又點點頭:“雖說,要她死並不是我的本意,但是,她確實是因為而死。或者,更準確的說,我能救她,但是,我卻沒有救她。”
赫連天策一言不發,思忖著看著這個毒發身亡的女刺客,然後邁開長腿,走向了凌泠泠。
他從來就不喜歡女人的婦人之仁。心太狠,或者心太善,都容易誤事兒。
身後的宮女們,都在咬著手帕瑟瑟發抖的看著地上的死人,殺手刺客固然可怕,但是,能刺客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命嗚呼的這位娘娘,顯然比兇手還要可怕上百倍!
赫連天策走到了凌泠泠的面前。
低沉性感的聲音,直擊人心:“凌,你沒有做錯。她想殺你,不管你對她做什麼,都是因為你想活下去,想活下去,是沒有錯的。”
凌泠泠看著這個已經斷氣了的女刺客:“所以,她也只是想活下去,她也沒有做錯,那錯的人是誰?”
赫連天策宛如一座高大英俊的石雕,筆直的站在她的塌前,和她平靜的對峙著:“成者為王敗者為寇。死掉的那個人,就是錯的。”
凌泠泠微微的一怔,驚愕的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果然,帝王學是她此等凡人所難以領悟的。她雖然也稍微的學過一些帝王學,知道這樣的道理,但是,絕對沒有陛下這般的運用的爐火純青。
帝王學的終極奧義,大概就是,黑不是黑,白不是白,極盡手腕,顛倒一切。
如此的霸道,蔑視一切。
赫連天策看著她時而懵懂,時而迷茫,不禁被她那天真的樣子,給吸引住了。原來女人要懵懂一些,青澀一些才誘人,讓男人有想去侵略,想去徹底的把她變成自己的東西。
凌泠泠曾經告訴過他,她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,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,她簡直就是他一手出來的女人。
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和需要來的女人。
忽然,他的眼瞳倏然收緊,眼風裡瞟見了躺在地上的那一具‘屍體’的手在動。
但是,赫連天策卻沒有立即出手,一劍了結了這個女刺客的性命。
赫連天策知道,凌泠泠最近對他意見是相當的大,他打算用苦肉計,來拉近他和凌泠泠之間的距離感。她的心即善良又柔軟,最適合用苦肉計,如果他用得好,說不定凌泠泠甚至會答應給他生孩子。
他等了一會兒,才讓那個女刺客有足夠的時間把匕首拔出了,然後女刺客用盡了生命中的最後一絲力氣,朝著凌泠泠奮力一刺!
赫連天策疾呼了一聲:“小心!”
然後,正如他計劃好的一樣,他衝上去抱住凌泠泠,用自己的後背為她當下這一刀。
凌泠泠猛地回過神來,就被男人堅實的胸懷,緊緊的擁進了懷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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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懷抱帶著一陣幽香的袖風,將她嬌小的身軀都籠住了。不似在床上跟她抵死纏綿的那樣一般炙熱,此刻他的懷抱有一絲微涼的,但是很堅實有力,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。
就好像只要躲在這個男人的懷裡,她就永遠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。
可是,赫連天策這次卻計算失誤了。
他沒有想到,還有一個不識好歹的小宮女一直跟在他們的身邊,也跟著衝了上來,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個女刺客最後的一擊。
而後,金寶宮裡就傳出來女人的慘叫聲。
血濺三尺,滿地的殷紅。
凌泠泠也跟著失聲尖叫了起來,分離的掙脫開赫連天策的懷抱,然後她就去抱住了為他們當刀子而受傷昏迷的晚霞。
“你,你醒醒,不要緊的,只是傷了後背,我幫你處理傷口!”
赫連天策頗為嫌惡的看著昏倒在凌泠泠的懷中的那個礙事的小宮女,竟然還微微的泛起了醋意。
可是現在這個捨身為凌泠泠當刀子的小宮女,被凌泠泠一心牽掛著,他完全沒有機會把這個礙事的東西扔出去,所以他只得把氣都出在那個奄奄一息的女刺客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