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泠泠覺得這個男人很無恥,她不掙扎了,就安靜了下來,反正好漢不吃眼前虧,找準時機在逃跑!
赫連天策察覺到女人的溫順,這才慢慢的鬆開了讓他品嚐不盡的甜美芳唇。
凌泠泠只覺得從唇瓣到口腔壁,再到舌根,全部都是麻的。她幾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:“無恥……”
忽然,粗糲的大手撫上她耳後的穴位,然後凝聚著內力狠狠的一按,凌泠泠眼前一黑,然後就失去了意識。
夜闌幽夢邁開步子走過去,拾起他小心翼翼的將小女人攬在懷裡,深邃的目光溫柔寵溺。
夜闌幽夢早就在一旁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兩個親親我我,此時她終於找到機會挑撥離間了。
她邁開步子走過去,拾起了地上的秋水劍,嘖嘖嘆道:“劍身修長昳麗,通體晶瑩,驚若翩鴻,矯若遊龍。這可是名震天下的秋水劍,用世間千金難求,最珍貴的精鋼所致。陛下估計還不知道,慕容筱楓暗地裡可是一等一的鑄劍師,這把秋水就是出自他之手,並且以他的名字命名。七八年前,慕容筱楓將親自鑄造著這把劍,並將他送給了落日山莊的莊主——他仰慕的海棠夫人。海棠夫人死了之後,秋水劍就又回到了慕容筱楓的手上。我曾經多次央求他將秋水劍給我,他都捨不得啊。”
夜闌幽夢越是說到後面,就越是咬牙切齒,恨得牙癢癢!
她曾經以為,她能像天上的明月一樣,擁有所有男人的愛慕和追隨,可是到頭來,她卻什麼都沒有。
這個該死的丫頭,幾乎得到了她渴望得到的一切!
赫連天策冷漠的望了夜闌幽夢一眼:“跪下,自己掌嘴。”
夜闌幽夢驀地一怔:“陛下,你現在才知道沒慕容筱楓和你的心肝寶貝有奸……有私交麼?陛下你就算是氣糊塗了,也不該遷怒到我身上啊。”
“朕不打女人。你是自己動手,還是讓奴才動手。”
夜闌幽夢這才害怕的縮了下脖子,跪在地上,心不甘情不願的扇著自己的嘴巴。
赫連天策抱著昏迷的凌泠泠,坐在臥榻上,冷聲道:“扇得這麼輕,敷衍朕?朕給你臉,你不要臉,那就只好幾個太監來將你捉住,扇到你牙齒掉光為止。”
夜闌幽夢一咬牙,狠狠的扇著自己的耳光,在心底早已經用最惡毒的話,把凌泠泠詛咒千千萬萬遍!
赫連天策沒有看她一眼,他的眼中都是懷裡昏睡的小女人。
他輕輕的將凌泠泠安放在臥榻上,怕她受寒,還特意將薄錦被拉到她的蓋好。
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,極致溫柔。
等到他安頓好凌泠泠,回過頭來看夜闌幽夢的時候,她那張嬌美如花的容顏已經被扇得通紅,狼狽不堪。
“朕曾經以為,你的這張臉,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臉,可是朕沒想到,有一天,朕覺得你的臉這麼的令人生厭。”
夜闌幽夢沒有收到男人喊停,她咬著牙關,一下又一下的扇著自己的臉頰。
“夠了。”
赫連天策輕飄飄的兩個字,才將夜闌幽夢從羞辱裡解放出來。
“賤人,說,你是用什麼辦法把她引到這裡來的?”
夜闌幽夢顫抖的手捂著差不多,雙頰充血的臉,感覺她已經差不多被毀容的臉,她狠狠的忍著淚光:“陛下,你將我禁足在這座小小的樓閣裡,切斷我和外界所有的聯絡,我就是成心想引妹妹過來,我也做不到啊。”
赫連天策拾起了地上被打翻的那一匣子的梅花,收拾好,揣在懷裡。
剛剛問道凌泠泠的身上也有一股很濃烈的梅花香氣,估計凌泠泠是來梅苑採梅花了。
凌泠泠採梅花做什麼?
赫連天策也就是這麼淡淡的想了一下,回去問問水竹軒的人,也許就知道答案了。
赫連天策抬起眼眸,冷睨著夜闌幽夢:“不管事實如何,朕認定了是你做的,那就是你的錯。賤人,你記著,朕不允許你出現在她的面前,如果有下一次,朕會直接將你活埋起來,念在你是她姐姐的份上,給你風光的厚葬。”
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敢出聲了,更加不敢有任何的狡辯。
赫連天策忽然轉過頭來;“她……當真是你父親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?”
夜闌幽夢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唾沫:“是的。那個女人的來歷我不清楚,我只知道那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,所以,妹妹出生之後從來沒有進過我們的家門,我也就是大概知道有這個個妹妹的存在罷了。”
赫連天策沉吟著,深思,夜闌幽夢和君清逸,其中肯定有一個人字撒謊。
可是,夜闌幽夢和凌長得如此相像,即便是親姐妹,也不足為奇。
難道是君清逸撒謊了嗎?
“朕讓你準備書信,你準備好了沒有?”
夜闌幽夢忍著委屈的淚水,祈求著:“陛下請容許妾身起身為陛下取來。”
“嗯,平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