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靜靜的趴在他的胸膛上,任憑著自己的眼淚淌下來,微微的閉著眼睛:“是這個身體在悲傷,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穿過過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陛下。我不可能聽到過這個琴聲,然而,我卻覺得這個琴聲很熟悉……”
他的心,一陣一陣的揪緊。
但是,赫連天策的表面上還是依舊從容鎮定:“凌那我們要不要去見見這個人。”
凌泠泠驀地睜開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,眼神中忽閃著不安定,她猶豫了半天,然後緩緩道:“我們……我們還是不要去找他了,陛下,你也知道我不是‘我’,我只是空有‘我’的皮囊而已……沒有必要再去認他。”
凌泠泠的心裡咯噔一跳,心跳就漏了一拍。
為何她這麼肯定彈琴的人是‘他’?
‘他’好像就是衝著她來的,‘他’似乎就是在找她。
她的心慌,手在抖。很想見到‘他’,可是又害怕見到‘他’。
驀地,一雙溫熱而乾燥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顫抖的雙手。
凌泠泠一抬頭就對上了他堅毅冷靜的目光,她驚慌失措的花容撞進了他的眸底。
赫連天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,沉聲道:“你是你,‘她’是‘她’。你不會被她心裡殘存的情感而控制的,對不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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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疑問句,但是,說的溫柔動聽而又堅定,對她而言,就像是一粒定心丸,
凌泠泠恍然的點點頭:“對,我是我,‘她’是‘她’……不管是‘她’愛的人,還是‘她’恨的人,都與我無關……”
凌泠泠緊緊的捂著耳朵,可是,她依舊能很清晰的聽到那悠揚的琴聲,那個琴聲似乎貫穿了她的靈魂。
隨著馬車的行駛,他們離琴聲就越來越近了。
忽然,馬車被迫停了下來。
“救命啊——救命啊——”
凌泠泠在馬車裡聽到一個孱弱的女孩子在呼救。
暗衛裝扮成的車伕靠近了馬車門,向著裡面說道:“老爺,前面有人鬧事,擋住了我們的去路。”
赫連天策一手抱著凌泠泠,另一隻手緊了緊懸在腰間的長劍,危危的眯起眼睛:“什麼事?”
“幾個男人在強搶一個弱女子。”
赫連天策冷聲道:“去解決他們。”
凌泠泠被赫連天策抱在懷裡,兩個人貼得很緊,所以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在繃得緊緊的,很緊張,隨時都在準備著戰鬥。
凌泠泠趴在他的胸口上,低低的喚了一聲:“陛下,你懷疑他們蓄意接近我們?陛下的行蹤應該沒有洩露出去吧?”
赫連天策搖搖頭:“朕沒有收到訊息。可是,萬事都得小心。”
凌泠泠慢慢‘哦’了一聲,然後就也安靜了下來,聚精會神的注意著周圍發生動靜,神經緊繃著,時刻準備著一發生危險就逃跑。
沒過一會兒,車伕就回來覆命了。
車伕靠近馬車的門,小聲的稟報著:“老爺,那個小姑娘救下了,可是她跪在地上不肯走,一定要報答老爺的大恩大德,要為老爺為奴為婢。”
赫連天策眉頭都不皺一下,聲線冰冷而清晰,緩緩的吐出兩個字:“攆走。”
“是,老爺。”
凌泠泠心想,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。
她當初能在赫連天策的手裡活下來,現在想想都還覺得很是心驚膽戰。
可是,那個被救的姑娘已經迫不及待的衝到了馬車的腳下,抱著車輪哭訴著:“老爺,老爺萬福金安!奴婢是香蘭,孤苦伶仃,無家可歸,希望老爺能行行好,讓香蘭為老爺做牛做馬,香蘭都無怨無悔,一輩子報答老爺的大恩大德。”
凌泠泠驀地一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