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她一看到這個男人,就覺得好熟悉,好想哭,又好悲傷……
她的心中有一個名字,明明到了嘴邊卻叫不出來,就像是卡在了她的喉嚨裡一樣,又癢又疼,很壓抑。
可是,她卻不知道這個名字究竟是什麼。
此刻在她心房裡暗暗湧動著的,似乎是這個世上最深刻,也最哀傷的情感。
終於,她的雙腳不受控制的走到他的床邊,然後她俯下身來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容顏,熟悉,心痛,她不明自己為什麼會哭,只覺得胸腔裡有一股壓抑到爆裂的情感,讓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,簌簌的落下。
終於,她的喉嚨裡,還是輕輕地低喚出了那個名字:“師哥……”
喚出這一聲,她的眼淚已經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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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書房。
夜半,御書房裡的燈還在亮著,赫連天策坐在御座上,英俊沉斂的面容,幽邃的雙目微微的闔著,默默的在聽著中書省長官的彙報。
“這次叛亂,朝廷折損官吏將近三成,雖然全都是鳳黨的親信,但是,因為朝中大臣對陛下誤會很大,所以,中立派,甚至是親皇派,對陛下的都持觀望,懷疑的態度,大家都認為……”
赫連天策用手支著額頭,堅毅的目光微微的閃爍著:“說。”
“這……大部分官員認為,陛下暴戾,剷除異己,手段極端。所以……”
中書省長官不停的擦著額頭冒出來的冷汗,不敢繼續往下說。
赫連天策邪魅勾唇,冷謔道:“太吏大人,你不用害怕,你一直是朕所倚重的肱骨大臣,你不是異己,朕是不會剷除你的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微臣,沒有這個意思,陛下天聰神慧,朝中的軍事和人心必定了如指掌,微臣還是相比下彙報一下各省各部的官員缺失狀況,以及候補官吏的名單。這是微臣等執行的第一要事。”
在場的肱骨大臣們都對太吏敬佩不已,這馬屁拍得渾然天成,還巧妙的避開了令陛下憤怒的謠言,真是令人歎為觀止。
赫連天策靜默的聽完了彙報,醇厚低沉的嗓音只淡淡的說了一句:“尚可。”
大家集體鬆了口氣,就在大臣們以為自己終於能夠回家睡一個舒坦覺的時候。軒陛下清冷凜冽的聲音從最高處的御座傳來。
“吏部尚書一職交由鳳歌,尚書令一職,空缺。還有在刑部尋一個無關緊要的官職,交由鳳清雅出任。”
在場的大臣面面相覷。
門下省長官進諫:“陛下,鳳後叛亂一案,需要給朝臣和百姓一個明確的交代,現在任用鳳姓的官吏,恐怕不妥。”
中書省長官卻道:“長孫大人,此言差矣,陛下此行甚好,鳳家二位公子平亂有功,有功當賞。況且,還可體現陛下仁義寬厚,以德服人,讓謠言不攻自破,讓禍患止於蕭牆。”
門下省長官是個急性子:“你!太吏大人,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四個字四個字的!仗著自己文采好,就成天四個字四字的砸得同僚們都暈頭轉向的,我是沒有你那麼多花哨的彎彎腸子。陛下!鳳家是虎狼,重新任用鳳家,就是放虎歸山!”
太吏大人飛了一記眉眼過去:“長孫大人,你這成語用得不錯。”
赫連天策冷淡的笑著:“朕不用虎狼,難道要用小白兔嗎?有才能的人如果沒有野心,他的才能就會施展不出。越有野心就越想往上爬,越往上爬,想得到的就越多。你們將來有一天擁有了鳳家的榮耀,野心也會膨脹的。”
御書房內一片詭異的寂靜,他們知道他們的皇上向來睿智,邪魅,但是坦言這種大逆的話,忠良如他們,他們那小心肝還是有些承受不了。
忽然,一抹嫣紅的倩影從大門口飛掠了進來,速度太快,看不清來人是誰,只聞得一陣妖嬈肆虐的香風,從他們的身邊刮過。
赫連天策警覺的抬起雙眸,看到她的那一瞬間,他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掉進了天堂,為什麼就幾個時辰不見她,他的心裡就這麼的想念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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