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泠泠完全沒把鳳傾城放在眼裡,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那個神秘的頌昭王,他和艾克斯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。
其中最可疑的莫過於那天,赫連天策說頌昭王不在帝都,然而,她明明昨天還見著他的。
還有,玥王爺和艾克斯兩個明明跟她說,艾克斯叫褚尚,是玄衣衛的總頭目和訓練者,可是,玄衣御史寂驚雲竟然說,從裡不知道有褚尚這個人。
這不是太詭異了嗎?!
連澈玥坐在輪椅上,被身後的護衛推著走進了來。
那一瞬間,四目相對,呼吸彷彿一下子就滯住了,心跳都漏了半拍。
連澈玥的目光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了,讓她莫名的心生畏懼,害怕得膝蓋發抖,想要跪下……
再加上連澈玥原本就像極了陛下的那張臉,更是讓凌泠泠都產生了一絲錯覺,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……說不定,他就是陛下?!
連澈玥對著太皇太后行禮:“孫兒見過皇祖母。”
鳳傾城依舊是陰陽怪氣冷哼著:“喲,玥王爺真的是讓哀家好找,哀家親自去頌昭王府,玥王爺毒不肯現身一見,看來,哀家這臉面,還真是比不上某個黃毛丫頭啊。”
連澈玥說話,沒有半點高興欣喜的樣子,冷著一張俊臉道:“皇祖母突然造訪,孫兒不勝惶恐,不勝欣喜。皇祖母,孫兒剛剛確實不在府中,還請皇祖母不要生氣。”
“罷了,哀家也不是去尋你的不開心的,哀家呢,本來就是想去你的府中給你促成一樁好姻緣。”
說著,鳳傾城就拉著凌泠泠的手,塞進了連澈玥的手裡:“哀家都已經知道了,你和這個丫頭都已經同居在一個屋簷下了,哀家以為,你們既然兩情相悅,就不要在讓她入朝為官了。不如就將她去了再續前緣,好好 的過美滿的小日子吧。”
吏部和禮部的兩位尚書大人,恭敬的站在一旁,沒有他們插嘴的份兒,但是他們都豎著耳朵在聽。
歷代朝廷,議政女官都是女帝的左膀右臂,能像男子一般開衙建府,能像諸侯一樣招募家臣和幕僚,權力極大。
如今,陛下是君子,也要設立議政女官,確實讓他們匪夷所思,心裡也有些不舒服。
不管怎麼說,女帝和議政女官,都是對男權的挑釁和侮辱。
女帝能娶很多位夫君,而議政女官雖然不能婚嫁,但是也能
男性官員們都大從心底裡希望議政女官設立不成功。
然而,連澈玥說出來的話,卻是讓他們都相當的失望了。
“本王和林三小姐,並沒有私情。林三小姐‘失蹤’的這段日子裡,一直住在我頌昭王府,其實是為了給本王治療腿疾,她一心只為了完成太皇太后指定的第三關的試煉。林三小姐一心只想著入朝為官,為國效力,我們不可以如此曲解林三小姐的願望,白白浪費了一個治國人才。”
兩位尚書大人相互看了一眼,然後決定倒戈。畢竟他們都不想得罪皇帝和皇帝的胞弟,也不想得罪未來位極人臣的議政女官。
黃尚書道:“哎呀,玥王爺說得極是。剛剛下官和李尚書大人,一起研究了林小姐的卷宗,林小姐出身高貴,貴為元帥的三小姐,家世滿分。而且,在御前殿試,下官等都有目共睹,林小姐才思敏捷,針砭時政,滿腹經綸,有經天緯地的治世之才。上林苑又智勝鳳將軍,真是文韜武略,令人信服啊,只是這最後一關,太皇太后考的是林小姐的醫術,微臣斗膽,請太皇太后明示,玥王爺這腿腳似乎沒好,算不算是透過考核?”
鳳傾城臉色相當的難看:“黃尚書,你的意思是,哀家考查林丫頭的醫術,這是在有意的為難她?”
“下官不敢!”
鳳傾城轉過頭來,看著凌泠泠,冷笑:“林丫頭,你也以為哀家是在為難你麼?”
“臣女不敢,太皇太后必定是用心良苦。”
“哼,好啊,那你就說說看,哀家的用心,良苦在哪裡,你要是說到了哀家的心坎裡,哀家就算你過了。”
眾人都怔怔的將凌泠泠看著。
太皇太后明明就是有意刁難,大家不是瞎子,怎麼會看不出來?
凌泠泠沉思著,如臨大敵般看謹慎的看著鳳傾城。
就在她思考著要如何回答,如何和太皇太后斡旋的時候,連澈玥忽然推著輪椅過來了。
“皇祖母,孫兒以為,皇祖母不應如此偏袒林霖玲。我皇家言出必行,說一不二。皇祖母之前就已經定下了考試的規則,就不要因為她達不到要求而輕易改變。如果,光憑她動動嘴皮,就算是透過考試的話,未免會讓滿朝文武大臣不服。”
凌泠泠漠然的看著連澈玥在一旁對她落井下石,站得好想一個板磚砸過去啊。
太皇太后順著臺階下:“玥王爺說得好。既然是這樣,那按照之前定好的考試規則,林丫頭的第三關試煉,就算是沒有透過。”
眾人皆是一片唏噓。
真是浪費了這麼個大好的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