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宸宮,凌波殿。
“本宮要見陛下!讓開!”
寂驚雲擋在景宸宮凌波殿的大殿門前,一臉的冷毅堅韌:“淑妃娘娘,陛下和真珠姑娘正在凌波殿沐浴,卑職奉陛下諭旨,是不能放任何人進去……”
“啪!”
林嘉怡狠狠的甩了寂驚雲一個大耳光:“放肆!竟敢和本宮這麼說話!本宮也是任何人麼!本宮今夜收了陛下的鸞貼,著本宮來凌波殿侍奉,就算是陛下後悔了,本宮堂堂淑妃娘娘,難道見一面陛下,親耳聽他說一句話,竟有這麼難嗎?”
寂驚雲白皙的臉上,泛起了鮮紅的五指印,他一言不發的,可依舊以像一座冰山一樣的,慨然不動的擋在凌波殿的面前。
不論如何,就是不肯退一步。
就在這個時候,從景宸宮外,忽然走進了兩個人,一男一女,一個黑袍,一個白衣。
他們都帶著面具,步履匆匆。
兩個人見到林淑妃,都不行行禮,而是飛快的繞道而行。
林嘉怡剛開始怔住了,但是後來,反應過來的時候,就一把抓住了黑袍男子的肩膀,怒道:“寂驚雲!你說不準任何人進凌波殿,那麼這兩個人為什麼又能進去……”
林嘉怡抓住的那個黑袍男子,冷淡的回頭,銀製面具遮住了三分之二的俊顏,只露出白皙俊美,輪窺冷毅的下巴,還有那一雙黑暗冷銳的眸子。
林嘉怡被這樣一雙如王者一般的氣勢凌人的眼睛給嚇到了。
她抓住男人肩膀的手,也不自覺的鬆開了。
林嘉怡自詡是將門虎女,既有膽量,也有心機,除了陛下和父帥,她還真的沒有被什麼人的氣勢壓倒過得她。
可是,眼前的男人讓她有些不寒而慄。
寂驚雲道:“淑妃娘娘,這是頌昭王府的陽月護衛和影月護衛,一定是玥王爺有十分緊急的事情要稟告陛下,所以,淑妃娘娘,您還是不要為難屬下們了。”
林嘉怡怔怔的看著自己剛剛抓過他後肩的手,已經濡溼了殷紅的血。
看來陽月剛剛也是經過血拼搏鬥的。
林嘉怡發自內心的畏懼著這個神秘莫測的護衛,但是她依舊裝的色厲內荏:“哼,讓他進去就讓他進去,不過,本宮會等著陛下,直到等到陛下出來為止。”
……
鳳儀宮裡,奢華的琉璃燈幽幽的吐沁著光輝。
太皇太后和鳳貴妃兩個人,一人執白,一人執黑,在對弈。
鳳傾城一雙眸子,透著殺伐決斷,冷道:“玉稚,專心點兒。你這點水平還心不在焉的,五步之內,哀家就能將你的黑子殺個片甲不留。”
鳳玉稚嘟著嘴賣萌:“姑母,您的棋藝高超,侄女哪能是您的對手呀。姑母應該找我二哥陪姑母下棋。”
鳳傾城若有所思:“你二哥鏡夜忽然被皇上調去西梁山剿匪,音信全無。你五妹因為在街上碾死了兩個賤民,就被關進了大理寺思過。陛下忽然身染重病,三日未早朝。皇宮也戒嚴了,家裡的訊息都傳不進宮裡。哀家也看不明白,如今這局勢,很不明朗。”
鳳玉稚恨恨的咬著手帕:“哼!什麼身染重病?!我看分明就是被鮫國進貢的那個叫什麼真珠,假銀的騒貨給迷住了。這些南蠻子的女人,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妖邪的媚術,專門迷惑男人的!”
鳳傾城附和道:“你說的也不無道理。那種南蠻子,可是玄乎的很。我們在御醫院的眼線每天都會彙報陛下的診脈狀況,陛下的身體一直很強壯。”
鳳玉稚已經坐不下去了,她騰地站起來:“不行,我不能坐以待斃!我現在要去景宸宮親自看看,那個小妖精究竟用了什麼邪門媚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