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艾瑞依手指點著下巴,思索道:“除了需要吸血維持生命,飢餓時很難抵抗血的誘惑外大概就沒有了。”
“真的?”葉澤最後確定性地問道。
“當然,因為我以前也是人類。”
葉澤皺皺鼻子,沉默了半晌,點頭道:“好。”
艾瑞依滿意地笑了,她走到葉澤身前,踮起腳,抱住葉澤,臉頰埋進他的脖子間,紅唇微張,溫熱的氣息和鼻尖的幽香讓葉澤生理和心理上都有些癢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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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唇貼到了葉澤白皙的面板上,首先傳來的觸感是柔軟與溫涼,然後是一陣刺痛,大概是尖銳的虎牙刺入面板了吧。
血液在流逝,但又有什麼不知道的東西在湧進來,全身的骨頭都好像有螞蟻再爬,全身的細胞好像都在造反,大腦不再聽從葉澤的指令,心臟不復活力,肺部停止運轉,葉澤雙眼一翻,意識陷入黑暗。
艾瑞依放開葉澤的懷抱,微微後退了幾步,臉上的潮紅無法遮掩,唇角的血跡閃爍著誘人的色澤,艾瑞依伸出舌頭舔掉那抹鮮豔,她注視著已經斷絕生息的葉澤,雙眼有些迷離。
這可真是……無上的美味!
艾瑞依在牢房裡等待了兩個多小時,當她聽到葉澤突然響起的強勁心跳聲,她微微鬆了口氣,這還是她第一次將別人轉化為吸血鬼,等了這麼久她還以為失敗了呢,現在聽到心跳聲,看樣子是成功了。
她走到葉澤面前,將臉貼近葉澤蒼白的臉頰,等待著他睜眼的剎那。
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動,葉澤緩緩睜開了雙眸,那是動人心魄的紫羅蘭色,然而,左眼的瞳孔突然亮起一抹猩紅,就像是戳破了墨水泡,化為氤氳的水波浸染了整個眼眸,左眼的紫羅蘭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朵血色的彼岸花。
“咦?”艾瑞依卻是有些驚訝:“為什麼你只有一隻眼睛變成了紅色?”
葉澤晃了晃腦袋,讓自己擺脫昏昏沉沉的感覺,他茫然地回應:“什麼一隻眼睛?”
“因為血族都是紅色的眼睛啊,就算是從其他種族轉化而來也會自動變成紅色,不過你只有右眼變成了紅色,左眼還是原本的樣子誒!這算是轉化成功了嗎?還是隻轉化了一半?”艾瑞依皺著好看的眉頭很是好奇,她說:“你張一下嘴。”
葉澤下意識張嘴。
牙齒很白,很整齊,很美觀,尤其是上面的兩顆虎牙,又長又尖銳,妖異中帶著點可愛的感覺非常讓人賞心悅目。
“牙齒倒是沒問題。”艾瑞依捏著下巴,做探究狀,想了想,她突然用指甲在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,頓時,晶瑩如紅珍珠般的血液就從傷口滲了出來。
看到血液的那一瞬間,葉澤只覺得心臟狂跳,口中唾液瘋狂分泌。
艾瑞依將手腕放到葉澤的嘴邊,葉澤立刻一口咬了上去,血液入喉,這比他曾今喝過的最美味的佳釀還要好喝十倍以上!
葉澤一時之間只覺得大腦再一次變得混沌,嘴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地在吸食麵前少女的鮮血,直到飽腹感湧上心頭,他才勉強鬆開了艾瑞依的手腕。
葉澤喘息了幾下,看向面色蒼白不少,好像有些虛弱的吸血鬼女孩,他忍不住咂吧咂吧嘴道:“我以後不會只能喝血了吧?”
“不會,只是吃普通的食物不會再消化了,無法再給你的身體帶來任何營養,就算吃了,也只會在胃中直接被我們血族獨有的特殊物質直接分解掉,簡而言之,就是以後不用再排洩了。”
“……我就不吐槽這不符合物質守恆了,我只想知道我的味覺還在嗎?”
“放心,以前你吃東西是什麼味道,現在還是什麼味道。”
葉澤大大地鬆了口氣,
“額……那個,所以現在我變成吸血鬼了?然後你可以把我放了嗎?”葉澤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,並補充了一句:“還有可以把我朋友也一起放了嗎?他從小就對吸血鬼感興趣,一定不會介意加入你們的。”
艾瑞依攤開手道:“不用,我可以幫你把你的朋友帶走,他的主要罪名是偷渡和幫助你越獄,現在你成了我的眷屬,不用再繼續坐牢,那麼他幫助你越獄的罪名就不成立了,至於偷渡,他是你的朋友,不是沒根底的人,自然也就不是偷渡者嘍。”
“嗯……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人性化社會。”葉澤點頭道,然後又道:“所以可以把我放了嗎?”
艾瑞依疑惑道:“你可以自己掙脫的啊,沒有發現嗎?變成血族後那個十字架對你就沒有限制作用了呀。”
葉澤先是一愣,接著身上很快浮現出黑色的不明物質,他微微用力,鎖鏈應聲而斷,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,渾身上下頓時響起爆豆般的聲響。
“謝謝啊。”葉澤朝艾瑞依微微一笑,相當感激地說道:“救命之恩無以為報,若有來生定當牛做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