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側頭看了眼旁邊的那張床,賀予夏將自己完全蒙在了被子裡。
但即使如此,葉澤還是能隱約聽到壓抑著的嗚咽聲。
最見不得人哭的葉澤只覺得心煩意亂的厲害,尤其是哭泣的人還是他有血緣關係的堂妹。
他關掉燈,同樣將自己蒙進了被子裡。
可那明明很微弱,被賀予夏極力壓抑的哭聲就像無孔不入般鑽進他的耳朵,刺激著他的聽覺神經。
明明他自己很困了,但無論如何也睡不著,眼見都快凌晨三點了,葉澤終於忍無可忍,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。
坐到賀予夏的床邊,輕輕掀開被子,立刻就看到了那雙紅腫的眼睛,整張臉都哭花了,接著月光,葉澤甚至都看到她腦袋下面的那一片褥子都潮溼了。
女人是水做的,古人誠不我欺。
葉澤默默想道,隨即她在賀予夏麻木的表情中,直接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。
葉澤嘆息道:“你這床都哭溼了還怎麼睡啊。”
說著,他自己也上了床,在賀予夏不敢置信的目光中,葉澤躺在了她身邊,然後抱住了她。
“小幽……也就是我妹妹,她每次傷心的時候都要我這麼抱著她,說是這樣就不會難過了,你也是我妹妹,雖然是堂妹,但區別也不大,反正這樣下去你也睡不著,我也睡不著,不如這樣試試好了,我覺得光看我這張臉,你也不算吃虧,對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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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葉澤的這套“流氓”理論,賀予夏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幾秒,但很快就移開視線了,不知道是無言以對,還是沒有心情去說什麼。
或許是抱著無所謂、自暴自棄之類的想法吧,賀予夏竟然真的沒有對葉澤的行為作出反抗。
她只是沉默地閉上眼,蜷縮著身子在葉澤懷裡哽咽。
葉澤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,目光瞥向窗外的明月。
不知道是精力耗盡了,還是葉澤的懷抱真的那麼神奇,十幾分鍾後,賀予夏的呼吸漸漸趨於平穩,哽咽的聲音消失,緩緩地,進入了夢鄉。
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葉澤長長地鬆了口氣,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放開懷抱,輕輕從賀予夏身地抽出手臂,魔能包裹全身,直接從這張床上飄到了賀予夏之前睡的床上。
揮出一團黑炎將床上的眼淚烘乾,葉澤美美地鑽進了還殘留著些許幽香的被子裡。
沒了擾人的哭聲,不出三分鐘,葉澤便沉沉睡去。
......
接下來的幾日葉澤幾乎是寸步不離地陪在賀予夏身邊,賀老爺子的喪事也大多是葉家派來的人在安排。
直到老爺子最後火化下葬,這一切才告一段落。
而賀予夏最終也決定跟葉澤去帝都,反正自己也沒什麼去處了。
坐在前往帝都的專機上,賀予夏側頭出神地看著舷窗外。
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,放以前的話,她一定會很新奇,也會很興奮。
但現在奶奶剛走不久,爺爺也不在了,別說是坐飛機了,就是對於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,她都抱持著一種無所謂的麻木心態。
自己其實是一個超級家族的大小姐?錢多的數不完?甚至家族裡的人都會超能力?
老實說,以前她最不切實際的幻想都沒這麼離譜。
然而,現在這做夢一般的體驗絲毫不能給她帶來任何積極情緒。
反正爺爺奶奶都不在了,自己即使再厲害又有什麼意義呢?
如果可以換爺爺奶奶回來的話,她寧願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棄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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