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真道君夾槍帶棒地諷刺太陰星君,但太陰星君咬著銀牙,緊閉牙關,完全沒有辯解的意思。
一方面,她自己擅離月宮,而且還是和毗藍婆菩薩私自會面,於公於私,均是難辭其咎;
另一方面,則是太陰星君,的確心有怨恨,怨恨少真要攪入西遊這個大漩渦中,還要拖累月宮。
所謂“國小而不處卑,力少而不畏強,無禮而侮大鄰,貪愎而拙交者,可亡也。”
按照太陰星君自己的想法,無論是道門也好,還是釋教也罷,月宮力小德薄,理應明哲保身,袖身旁觀才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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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認為,妥協退讓,才是月宮的唯一出路。
即便一定要站隊,那也不應該一意孤行投向道門,這相當於要帶月宮走入死路啊!
是以,她壓根不贊同少真道君一股腦投向道門的主張!
少真道君倒好,整日只顧自己瀟灑,時不時四處惹禍。
她素來敬重少真道君,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深深藏在心底,她甚至恐懼思考這些問題。
對於太陰星君而言,月桂林被焚固然令她悲憤交加,但心底深處也有一點細微的顫動——如果月桂林被焚能讓少真道君審時度勢,重新考慮月宮的立場,也許會是不幸中的萬幸。
一邊是妥協以苟全性命於亂世,一邊是作為月宮擎天玉柱的少真道君。
太陰星君深深低下了頭,臉上神色變幻莫測。
“我反對,”掙扎了許久,她終於下定了決心,抬頭直視寶座上的少真,“但道君的願望,就是我的命令。”
太陰星君臉上浮現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倔強,她是反對投向道門沒錯,但她絕不會背叛月宮。
少真看著太陰星君發亮的眼睛,臉上的寒霜漸漸融化。
月桂林被焚的後遺症已經漸漸顯現了,月宮將要爆發經濟危機,少真心知月宮到了極其艱難的時刻。
但她縱然戰力滔天,卻於經世濟“仙”的治理之術上,一無所長。
少真身為月宮之主,重擔在身,已經隱隱約約看到了月宮山窮水盡的未來。
如今能在這種至暗的時刻突然發覺身旁還有知己,這種感覺勝過無數的歡樂。
少真道君突然走下玉階,站到太陰星君面前,用食指輕輕勾起太陰星君堅毅的下巴,仔細端詳著。
太陰星君似乎被少真道君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,不敢稍動。恍然間,她感覺到自己正仰視著巍峨的高山,也似乎找回了年少時小女兒的心悸感覺,再也不是殺伐果決的太陰星君。
少真道君不捨地摩挲著她硬朗的下顎輪廓,突地展顏一笑:
“太陰,你曾是德才超群的月宮之主,在被我取走尊位後,依舊無怨無悔地輔佐於我,鞠躬盡瘁,殫心竭慮。反觀我少真,卻當了甩手掌櫃,是我少真對你不住。
“現在,就讓我為月宮出一分力吧!”
太陰星君眼露茫然,不解其意,正在恍惚間,就見到少真道君將月宮印璽,放在了自己的掌心當中。
“我不在的日子裡,就由你守護好月宮了。”
說罷,少真道君一把攝過廣寒寶座旁懸掛的紫色妖刀,大步朝門外邁去。
“道君將月宮大權交還給自己,難道?”
太陰星君突然驚覺,想到一種可能。
“不!道君!不要去!”
太陰星君疾撥出聲,癱在地上的她來不及站起,潔淨的湛藍色星月夜法袍像一塊抹布一樣在地上拖著,朝著少真離去的方向奮力爬去,連聲呼喊。
然而少真道君越走越快,越走越遠,以她的修為豈會讓太陰追上?
“也許我還會回來——”
少真道君在最終要離開的時候,朗聲大笑著。
語落,少真道君飄然而去,在轉角處消失了。偌大的廣寒宮裡只有從未哭過一次的太陰星君,低頭的囁泣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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