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友德盯著那柄赤紅色細劍看了很長時間。
雲衣看了眼自己的劍,又隨著前者目光望去,最終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。
見他還是那副疲憊的神色,似乎在出神,雲衣也本打算再次詢問梅友德,他進入那個境界後獲得的寶物究竟是什麼,不過他沒有開口,而是另有心思。
這是一個機會,一個逃跑的機會,所以他必須要抓住。
於是。
雲衣心念一動,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支玉簡。
玉簡很普通,甚至毫無氣息波動,就好像這枚玉簡連法器的級別都無法達到。
梅友德不知道他要做什麼,便沒有說話。
雲衣凝視著玉簡,下一刻,神奇的一幕發生了,那玉簡的正面居然出現了一行極小的字跡。
就在最後一個字落筆。
梅友德神情一滯,忽然站起身,不知為何,竟是朝極遠處的夜色中飛去。
很快,他便已經消失在了雲衣的視線裡。
便在這一刻,雲衣收回玉簡,拿起貪狼劍,施展瞬移法門直接消失。
留下來的就只有那件正在起火的焰器。
而就在雲衣消失後的數息時間,焰器上方的火光忽地閃爍一瞬,跟著,梅友德再次出現。
“果然,還是讓他跑了......”
梅友德眼神有些惘然地看著黑夜,心中震撼的同時也更加好奇起來。
先前,雲衣問過自己,自己達到那個境界後獲得的法寶是什麼,梅友德並沒有告訴雲衣,他也不可能將這件事告訴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。
而他也很好奇雲衣獲得的那件法寶是什麼,便是因此,梅友德的心中已經有一個答案。
數息前。
他之所以會離開這裡,並不是他自己的決定,他甚至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,直到他回過神後,這才發現,自己竟然平白無故地掠去了大海的東面。
為什麼會這樣?
他猜測,這很可能便是雲衣在進入那個境界後獲得的寶物影響了自己,或者說‘操控’了自己一個瞬間,而自己卻沒有察覺到任何被控制的跡象。
這足以說明一個問題。
雲衣剛剛拿出的那枚平平無奇的玉簡,正是進入那個境界之後的至強之寶。
怪不得自己沒有發現那枚玉簡有何特殊之處,甚至很輕易地便能夠操控自己的心神以及行為,原來竟會是這樣。
只是.......
他手中的這件寶物究竟有何種大神通,梅友德無法猜測,更無法斷定那件寶物只擁有操控人心智的能力。
像這樣的寶物,在整個三界大陸上只有兩件,擁有者便是他和文千陽,而該寶的能力遠遠凌駕於‘仙器’之上,故此,梅友德將它稱之為‘道器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