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尋走了。
江木郎繼續擺弄竹子。
有一凡人打扮的老者來到他身側。
老人穿著樸素,就像是一個準備去下地幹活的農夫,白髮寥寥挽在頭頂用樹枝固定,臉上皺紋頗多,面板髮眼鷹鉤鼻,看上去氣色不佳。
“少爺。”他見禮。
“說。”江木郎道。
“天德宗伯虎在山下流亭請見。”老人說。
“請他上來。”江木郎回。
見老人沒走,江木郎又問:“還有事?”
“我想去看看。”老人說。
“看她?”江木郎低著頭問:“為何?”
“我需要她身上的一些東西。”老人直言道。
“我猜......你應該會付出一些代價。”江木郎的語氣有些想笑。
老人很自信地說:“我有自己的方法。”
江木郎繼續低頭忙著手中的工作,沒再搭理他。
老人走了。
下一秒,一個身著藏青色道袍的中年人出現在了老人剛剛消失的地方。
“又在弄竹?”他笑問,然後向前走出幾步,蹲在了江木郎面前。
見江木郎正在低頭傻笑,他愣了一下,問:“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。”
江木郎看向他微微點頭,語氣很恭敬:“見過唐太上,隨便坐吧。”說罷再次低頭,雖是見禮,但他卻沒有站起來,甚至臉上那不太禮貌的笑容依舊掛著。
這裡哪裡有什麼椅子?
伯虎四處看看,然後笑了。
他絲毫不以為意,竟是盤膝坐在了這滿是塵土的青石地面上。
“很無聊,所以上來看看。”他說。
“我能理解,所以歡迎你來找我玩。”江木郎說著,將一支粗糙的竹片遞給了伯虎。
看著玉簡上刻滿的字元,伯虎笑道:“不錯,快趕上我了。”
“你還不飛昇?”江木郎忽然話鋒一轉。
“我要是飛昇了,人界從此將會失去一位偉大的畫師。”伯虎依舊是那般放蕩不羈。
“最近又有新作?”江木郎問。
他搖頭,然後說:“沒有,倒是我的師兄師弟有很多新作品,你想知道?”
“不太想。”江木郎回答。
他愕然:“那你問什麼?”
江木郎笑。
“你也知道,九洲與我天德宗老祖有不共戴天之仇。”伯虎也笑了:“我以為只有我天德宗有他們的奸細,沒想到你青仙宗也有,而且你們已經抓住了奸細。”
“這有什麼好奇怪的,你們天德宗老天尊搶了人家天衝山鎮派之寶,人家安插一些奸細在你們宗門搗亂,這很和邏輯啊,別說是我們兩宗,九陽宗老祖也很無恥地搶了九洲至寶,所以九陽宗也有很多奸細。”江木郎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