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木郎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。
然後漏出了第一個微笑。
笑的很放鬆。
是一個只有在好朋友的面前才會出現的笑容。
“梅蘇兒。”她回答,竟被那少年極有魅力的笑容所影響,也跟著笑了一下。
但也只是笑了一下,僅此而已。
長時間的沉默氣氛終於打破。
在那段時間裡,很詭異的是,二人沒有覺得尷尬。
此刻說了話,也知道了彼此的名字,反倒有些侷促起來。
天很黑。
二人所在的山間平地也很黑。
但月光照在二人身上,卻將白衣照的格外顯亮,以至於,這周圍都變得清晰起來,對方的臉也變得清晰起來。
“是一個奇怪的名字,由來?”梅蘇兒問。
因為好奇,所以便問了。
忽然。
江木郎大模大樣地往竹椅上一靠,翹起個二郎腿,雙手交叉於小腹間,開始得意地演講。
“聽師父說,那日夜裡路徑一江流河畔,當時雷雨傾盆,差些將木盆裡的我淹死,實際上我的確只剩下一口氣,後來,師父帶我入了青仙宗,便以江河的江為姓,以木盆兒郎為名,我方才得名江木郎。”
“我覺得師父太過隨意,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。”
“在我看來,這個名字真的很奇怪,完全沒有意義,但當我長大後,所有人都說我的名字很好聽,我知道,這是恭維,這是羨慕,這是在阿諛我,我很煩。”
“而你卻覺得奇怪,所以你是一個喜歡說實話的人。”
“所以我喜歡和喜歡說實話的人說話。”
江木郎說話的音調有些高,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陽光,還有喜悅。
就像是一個高中狀元的回鄉兒郎那般,顯得開心雀躍,活力四射。
“哦。”
梅蘇兒應了一聲,覺得坐著有些累,然後雙手撐著竹椅椅面,有些鬆鬆垮垮地癱了下來,顯得很隨意很放鬆。
然後又道:“所有人都在阿諛你,所以你的身份不簡單,讓我猜猜。”
她考慮了一下,又道:“你該不會是掌門的私生子吧?”
“......”
江木郎噎了一下。
......
......
“你的名字也很奇怪,由來?”他也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