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站在一旁的幾人目送著手術車越走越遠。
紀梓衍拉牽起餘情的手,心疼的望著她,“情情你不要太在意阿姨說的話。”
餘情卻是沒有回他,直接走向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人,“顧辭潯,我發現你真的是個禍害,阿漾每一次受傷都是因為你,而我又因為你而間接受到牽連。”
顧辭潯被她說的一怔,呆呆的坐在地上。
她說的沒錯,他的女孩三次受傷都是因為他。
餘情一見到他就來氣,她忽視周圍傳來的目光,倏地大聲吼道:“你他媽的,真討人厭。”
她說完,邊擦著眼淚邊跑向樓梯口。
紀梓衍聞言,蹲下身拍了拍顧辭潯的肩,然後起身往餘情走的方向追了上去。
站在一旁的江慕離視線忽的瞄到了他手腕上的字,嘴邊閃過一絲不意察覺的苦笑,淡淡的留下一句:“我真嫉妒你。”隨後就往醫生辦公室走去。
顧辭潯聽著他的話,煩躁的揉了揉頭髮,隨後在地上爬了起來,抬腳往他們幾人的方向走去。
許秋白幾人見狀連忙也跟了上去。
傍晚的病房裡。
夏婉柔看著病床上嘴唇乾澀的初漾,連忙扶起她靠在床頭,然後遞了一杯水過去:“阿漾,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。”
初漾接過夏婉柔遞來的水杯,淺淺抿了一口,然後遞還給夏婉柔,聲音輕柔:“媽,我沒事的。”
只是心口疼而已。
夏婉柔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,眼眸含淚望著她,“阿漾,你就當是為了媽媽,以後對自己好點,好嗎?”
初漾抬手擦拭著夏婉柔眼角的淚,“我一直都對自己挺好的啊!”
側臉看,她臉色十分蒼白,一點血色都沒有,長到腰間的頭髮,柔軟地披在身後,夏婉柔斟酌了話語,稍聲問:“他在外面,你想不想見他。”
初漾默了片刻,忽然想到了什麼,最後答了句:“媽,我不想見他。”
夏婉柔詫異道:“為什麼,你不是……”
沒等她說完,床上就傳來一道自嘲般的笑聲,“您覺得就以我現在的樣子,憑什麼和他在一起。”
夏婉柔夫妻兩一聽她這麼說,臉上的表情也是沉了下來。
也是,顧辭潯畢竟是顧氏的大少爺,況且以江靜淑那個性格,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雙目失明的女生呢。
夏婉柔卻是最不喜歡她這麼貶低自己,因為在她眼裡自家的女兒永遠是最好的。
思索片刻,夏婉柔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,輕聲說道:“好,不想見就不見。”
初漾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,然後慢吞吞的平躺在床上,側過身,對著著兩人說:“爸,媽,我現在想自己一個人靜靜,您們兩就出去吧。”
一旁的餘濤知道夏婉柔不放心初漾,但同時也知道以初漾這個樣子的確是需要自己好好想想,畢竟以後的日子還很長。
他上前拉起夏婉柔,對著初漾說:“那我們兩就先出去了,如果你感覺身上有什麼不舒服,就按下床頭邊上的呼叫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