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二樓。
問診室外面的螢幕上閃過一排排的名字。
輪到夏婉柔的時候,餘濤帶著她走進去。
初漾和餘情則被留在外面。
因為最近的天氣忽冷忽熱,所以醫院人滿為患,排隊,孩子的哭聲,老人的嘆息聲,繳費機器的滴滴聲,都充斥在初漾的耳邊。
真吵,她想。
初漾倚靠在靠椅上,拉緊了帽子,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側面看,她的眼底下面帶著黑印,神情略顯疲憊。
餘情想起早上兩人中間置放的娃娃,心道:難不成自己昨天睡相不好,吵到她了。
餘情斟酌了一會話語,稍聲問:“阿漾,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睡好”。
初漾默了會,抬起頭,輕聲說:“可能是我聞到這裡的消毒水,頭有些疼”。
餘情啊了一聲,皺眉:“那要不,跟爸媽說下我們兩先回去”。
初漾搖搖頭:“姐不用了,我眯一會就好了”。
餘情望了望問診室的螢幕還沒有動靜,這意味著夏婉柔和餘濤還沒那麼快出來。
她睨向旁邊的人,躊蹴開口:“那你先休息下吧,等爸媽出來,我再叫你”。
初漾點點頭,把帽子壓低,直到帽簷遮擋了她的視線,這才放下手,緩緩的閉上雙眼。
餘情無聊的四處張望了會,突然她不知看到了什麼,眼神一縮。
她垂眸看了眼旁邊熟睡的人,慢慢起身,往拐角的地方跑去。
病房裡。
許秋白坐在凳子上,手裡還削著個蘋果,瞄了眼病床上的人,沒好氣的問:“你們兩昨天晚上幹嘛去了”。
他今天一大早,聽到兩人在醫院的訊息後,人都嚇得立馬從學校趕來。
明明走的時候還好好的,怎麼就過了一晚,兩人都一副病殃殃的樣子。
紀梓衍穿著病服,拿過他手中的蘋果,放在嘴裡,咬了一口,口齒不清的說道:“小白,你就別提了,反正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”。
許秋白還沒反應過來,手裡的蘋果就被人拿走。
他瞪了眼正在嚼著蘋果的人,忿忿道:“紀小衍,你自己沒手啊”。
紀梓衍翹著二郎腿,不以為然的說:“我現在身子虛,抬不了手,你這做兄弟的,給我削個蘋果怎麼了”?
許秋白翻了個白眼,嘲諷:“你這副德行,可不像是虛弱的樣子”。
紀梓衍咬著蘋果,沒有理會他。
許秋白眼神看向一旁病床上的人,幽幽的說道:“阿潯,初漾知道了嗎”。
他今天從學校裡出來的時候,就已經聽說了他要轉學的事。
顧辭潯懶散地倚靠在病床上,把玩著手機,當聽到他的話後,臉色微沉,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。
紀梓衍見他臉色不好,連忙踢了下還在說話的人:“小白,你別說了”。
椅子突然被人踢歪,許秋白一時不妨,啪嘰一下,摔倒在地上。
臉上還帶著茫然和無措,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