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拉著斐辭白進屋,腦子有些發暈。
眨了眨眼睛,季老祖扶了下身邊的桌子。
敏銳的察覺出身邊人的異樣,儘管微小,斐辭白還是不由擔心,大手扶著她,“怎麼了?”
老祖口有些幹,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,擺了擺手,“不是什麼大事,許是最近練功太勤了,身子沒有跟得上,有些虛。”
笑了笑,老祖喝了口水,“不說這個,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商討出結果了?”
斐辭白擔憂的眸光仍舊停在她的身上,不放心的握著她的手,回覆,“嗯,一會便走。”
“回來,確實是想見你了。”
很直白的話,但是哄的季老祖心裡暖洋洋的。
“那行之怎麼……”
“他大概閒的發悶了。”
老祖輕笑,臉色有些發白,“說起這個,我今日還碰見他夫人了!”
沒有心思管情敵的家長裡短,斐辭白掐訣,傳音了一張條符。
大概知道斐辭白要做些什麼,老祖苦笑,“我真沒事。”
“乖。”
屏風外,藥王宗的古墨長老引了根紅線,臉色有些不好看。
“古師兄,如何?”
古墨收回紅線,偏陰柔的臉上俊眉蹙起,“沒什麼不對勁的,五感氣息強大,八魄卻是極其不穩的。奇怪,她不是才入碧瓊沒多久麼,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五感?”
他看向辭白仙尊,“你這徒弟多有古怪。”站起身,頗為斯文的抖了一下袖子,就要撤退。
他當是什麼事,才讓速來不登藥王宗的辭白師弟登了門,還特地讓他來看,還以為是辭白師弟出了事故,沒成想,是他那傳聞中的小徒弟。
看來,傳聞多半是真的。
這不食煙火的辭白仙尊,倒真是把徒弟寵上了天。
“師兄。”
斐辭白攔住古墨,清冷冷的眸浮上幾分焦慮。
古墨提著他的百寶箱,將箱子往後藏了藏,面前的辭白師弟雖然仍舊冷著臉,面無表情,與往常無異,可是這眸子裡的焦慮與擔心卻是實打實的。
只是,向後看了看屏風的方向,這個女修,不值得他用他百寶箱裡的藥材啊!
“這樣好了,我親自給這女,給你徒弟疏通經脈,如何?”古墨退了一步說道,他可是藥王宗的大宗師,尋常人哪有這等機會,這也就是看在辭白師弟的面子上。
說完,抬腿就要向著屏風裡面走去。
一道極快的身影擋住他的去路,清冷的聲線響起,“不必師兄,男女授受不親,你教於我,我來便可。”
一本正經的表情,辭白仙尊一臉的心無雜念。
古墨一言難盡的瞥了斐辭白一眼,白淨的臉上嘴角抽的咧了個弧度,“也好,也好。”
他實在不願把他這白蓮花一般純淨的辭白師弟往那方面去想,當年,師兄弟都曾討論過,誰會把這朵高嶺之花摘下來,八百年過去了,都無一人,可見,師弟大概自己都未曾往那方面想過。
聽說辭白仙尊的親傳弟子生的極美,性格又好,他雖然身居高位,但也知道不少這女修的傳聞,幾乎成了碧瓊所有適齡男弟子的夢中情人。
可惜,看不到了。
古墨詳細的說了如何舒經活脈,斐辭白聰明,一點就通,很快便學會進入屏風內了。
殿門外,一道好聽帶著些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,“斐辭白,走不走啊?”
陸行之撇著嘴,走進來,“我可進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