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臺下，有幾名學生叫道，“先生，她是季九！”
季九，辭白仙尊的唯一的一個徒弟，據說疼愛的緊，還是個五靈覺醒的天才少女！
老先生神色有些變了，他眉毛仍舊皺著，只是剛才的怒火明顯少了一半。
“先生，”季老祖知道，按照這位老先生的性格，大概還需要一個臺階。
可是，她偏不給呢！
“你剛才所講，是關於火靈術的知識，火靈書，威力盛，需嚴格控制好使用者的內力精神，否則反而物極必反。此外，火靈術，湧開合集中五感而成，級盛烈，自體強，初學者務必謹慎而為。”
季老祖侃侃而談，倒是驚豔了臺上臺下的一眾人。
老先生眼神有些慌，不自覺的抿了抿唇，他剛才所講，確實是，是他未曾用心。來的弟子大多是各派長老暗中淘汰的低質股，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。因此，他對這群弟子本就低看一眼，自然不上心。
老先生又打量了一下季老祖，這女弟子好生厲害，不愧是辭白仙尊的徒弟！
“老先生，我剛才所講，不過兩分即可，而您，一個鐘頭都未敘述完整。”季老祖頓了一下，貓眼裡帶著疑惑，反問，“這讓我不得不懷疑，您，到底是否能勝任講師一職？”
臺下，弟子的唏噓聲響起，更多的確是落寞與失望。他們也知自身資歷差，天賦不比派中其餘弟子。本以為來此學習，是長老沒有放棄他們，是先生還相信著他們，沒想到，早已是一顆廢棋了。
老先生看著臺下眾弟子的目光，有些汗顏，他將頭微微低下，他確實有這個心思，想著這群廢材不懂不會，隨意敷衍了事，講完課程。
只是，老先生搖了搖頭，為人師表，卻是不該啊！
“是老夫有錯在先。”
老先生率先認錯。
“不過，”話鋒一轉，“你這女修，卻是有些囂張，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女修，怎敢這樣和師長說話！”
老先生心裡還是不悅，他一把年紀，被這樣一個小丫頭說的毫無尊嚴，雖然是他有錯在先，那也太囂張無禮了！
在碧瓊，除了他們老祖季老祖，還沒有人敢這樣訓過他們這群老講師！
這個小丫頭，真是！
季老祖愣了一下，剛才有些上頭，她都忘了自己現在不是老祖了。
“先生說的是，是弟子太過無禮了。”
知錯就改，善莫大焉。
老先生點點頭，用手摸了摸鬍鬚，心情稍微好轉了點。
“你這丫頭，莫不是來聽課的？”
老先生見季老祖還站在門口，疑惑的問道。
辭白仙尊的弟子，總歸不會派發到這兒來聽自己講課。
“先生說的是，但弟子時機不巧，未能聽上完整的教導，還是下回再來聽您教誨。”季老祖貧嘴。
老先生一聽這話，被逗笑了。臉上的皺紋都像開了一朵花。
這女修，真是好生像他們老祖季老祖，打了個巴掌，給個甜棗，這習慣，真是一模一樣！
見老先生笑得開心，季老祖行了個禮告退。
剛走出沒幾步，就看見前面一道不大討人喜歡的身影。
“季師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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