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嗯?”
聲音溫和,像是蘊藏多年的佳釀,讓人不免沉醉其中。
面前埋著頭的女人受到蠱惑,有些遲疑,偷偷抬起一個小小的弧度,一雙大眼睛提溜提溜的看向斐辭白。
男人勾唇,目光放柔。
“來。我看看。”
“嗯,還是那般好看。”
肯定不帶猶豫的語氣令女人半信半疑,抬起整張臉,“真的?”
斐辭白點點頭,一臉認真。
面前的季老祖眼睛紅腫,像個大核桃。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鼻涕,總之,實在和好看兩個字沾不上邊。
若是楚逍在這裡,定是又要好好說教一番斐辭白,說他色令昏至,不辨是非!
“小九。”斐辭白喚季老祖。
季老祖抬頭看向他。“嗯?”
“不知你是否願意,為師此次受傷,傷得不輕,距離恢復著實需要再好好調養一段時間。你看,”
斐辭白話語停頓,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女人。
女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,一副明瞭的意思,“師父,你放心,我聽說藥王宗的弟子不僅精通藥理,對治療損傷也很有成就。我這就去看您請一個最好的!”
季老祖說完,拍了拍胸脯,一臉包在我身上的樣子。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身子剛起來,還沒邁上一步,手腕被人抓住,
“小九。”
斐辭白虛弱的咳了一聲,竟是在掌心直接咳出了血。
鮮紅的點點血跡令女人一驚,季老祖慌忙坐下來,小手一下一下的輕拍著男人的背。一邊拍一遍唸叨著,
“你別急,別急!”
斐辭白大手始終握著女人小小的手,溫暖的觸感將女人的小手整個包圍,斐辭白一臉正色,眉宇擰起,“實話說,碧瓊最近出了叛徒,目前還不確定是誰。所以,”話語一頓,男人猶豫的看向季老祖,輕嘆了一口氣,“不到萬不得已,為師也不想為難你。”
聽完這番話,季老祖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,自然是一口應下。
於是,結合以前種種,
碧瓊近日有了個大傳聞,辭白仙尊收了個徒弟,打不得罵不得,寵在手心當個寶,簡直是當作未來娘子在養!
“師父,喝藥了!”女人語氣輕快,將碗放下,扶著男人坐起,小心翼翼的將碗遞給他。
男人勾唇淺笑,只是依舊是一副蒼白臉色。纖長均勻的手將碗接過,剛喝了一口,卻是眉頭一皺,手指顫抖著,忽然無力的鬆開了藥碗。
藥碗灑在地上,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。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。
女人被聲響嚇了一跳,轉身看向男子。卻見男子一臉懊悔的盯著那個碎掉的藥碗。男人好看的眉皺著,薄唇輕抿,一雙眼睛裡滿是小心翼翼的歉意。彷彿真是不小心而為之。
季老祖咬唇,眼尾挑起,就逆徒這副可憐的小模樣,什麼脾氣都會沒了吧!
輕嘆了一口氣,女人掛起一抹微笑,看向斐辭白,“沒事,不用在意,我再去熬一碗。”
楚逍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。
女人收拾起碎掉的碗,臉上掛著無奈的笑,整個過程一個眼神都沒給楚逍,除了擋她路的時候說了一句“讓讓。”
楚逍狐狸眼瞪著,看了看已經出門的女人,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無視他的斐辭白。
嘴角抽搐,一臉不置可否,楚逍大步走向躺在床上的男人,“喂,我說你至於麼!一個堂堂碧瓊仙尊,你自己說說,你裝多少天病了?”
男人不回話。
“還有,你端不起那個碗?”楚逍切了一聲,翻了個白眼。
躺在床上的斐辭白終於看向某個炸了毛的狐狸,“在穆林那裡受挫了。”
沒有疑問,斐辭白肯定的出聲。
“我受什麼挫,我給他受挫還差不多!”楚逍跳腳,氣的感覺他的狐狸毛都要炸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