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北,你來了。坐,我找你有點兒事。”蘇氏坐在上首,對歐陽玄北說。
“娘,你說。”歐陽玄北疲憊地捏捏眉頭,他昨天晚上幾乎沒睡,今早又早早地起來去上朝,實在是疲憊不堪。
“玄北,你覺得吏部尚書的二女兒人怎麼樣?”蘇氏問道。
“什麼怎麼樣?”歐陽玄北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哎呀,就是林星然,你感覺她怎麼樣,你們不是見過嗎?”蘇氏急切地問。
“林星然?娘,我什麼時候見過她了?”陽玄北氣惱地說。
“就在沐恩公主的週歲宴上,林家二小姐摔倒了,還是你扶了一把。”
歐陽玄北使勁想了想,還是沒想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,“娘,我那時候才多大!”
他那時候特別渾,最是討厭哭哭啼啼的小姑娘,也許是那天大發慈悲,反正他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。
“玄北,你都多大了,也該是想想成家的了。你看看你哥,像你這麼大的時候,已經娶媳婦了。”蘇氏說著,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“只是你嫂子不爭氣,這麼多年了,肚子也沒個動靜,讓你哥納幾個妾室,他又不肯。娘也是沒有辦法了,你要體會一下我的苦心。”
歐陽玄北真是害怕他娘在他面前唸叨這些,“娘,我不著急。”
“你還不著急,你看看周圍的人,像你這麼大的有幾個沒有成親的?有的孩子都會走路了。”蘇氏在歐陽玄北的胳膊上打了一下,“你就不想想你娘嗎?”
歐陽玄北:“………”
我怎麼就沒有想著你了?
“你老實給我說,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子了?”蘇氏突然收起了眼淚,抓著歐陽玄北的手問道。
“娘,我……”歐陽玄北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“玄北,她是誰?哪家的小姐?多大了?”蘇氏看歐陽玄北這個樣子,就知道有戲,趕緊追問。
“娘……她是銀杏村人,兒子。”
歐陽玄北還沒有說完,就被蘇氏打斷了,“一個村姑?玄北,你喜歡上了一個村姑?”蘇氏喘著粗氣,“你說說你,喜歡誰不好,你偏偏要喜歡一個村姑。鄉下來的,想想就知道粗鄙不看,不通文墨。”
蘇氏指著歐陽玄北的額頭,“你是不是氣死我,林家二小姐不好嗎?那個齊家大小姐端莊大方,哪個配不上你了,你告訴我你看上了一個泥腿子。”
“娘,婉婉她很好。”歐陽玄北在蘇氏的連珠炮中,插了一句。
“婉婉?還沒有進門就叫的這麼親熱,一看就是個狐媚子,就跟那個勾欄院裡出來的一樣。”蘇氏說著,像是想起來了什麼,“玄北,你老實告訴我,你以前就喜歡在那些煙花柳巷留連,是不是這個婉婉她勾引你的?”
“娘!”歐陽玄北拔高聲線,“婉婉不是那樣的人,她很好,是我先喜歡的她。”
歐陽玄北說完,覺得趕回來吃飯的自己都被氣飽了,“娘,你好好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”
蘇氏在後面氣得大喊,“歐陽玄北,你這個逆子,你給我回來。”
但是歐陽玄北沒有理會,他就知道說了這事,他娘會不同意,沒想到會說得那麼難聽。
其實在婉婉面前,他是非常自卑的。
看看他嫂子的處境,他哥儘量護著都成了那樣,婉婉進來,他夾在中間……不用想,就知道以後的婆媳關係不會和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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