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伊是被賣進去的，她自己本身是不願的。雅意閣攢夠了錢是可以贖身的，但是南伊，雅意閣的頭牌，他們捨不得，採取了特殊手段。只是他們沒有想到，南伊抱著魚死網破的想法，也要離開。”
“她是不小心遇到安安的，這件事情安安給我說過，那個院子有個不明顯的小門，誤打誤撞被她找到了，也算是她的造化。”趙依瓊頓了頓，才開口，“只是……小五堅持要把她帶回去，這是要？”
“隨緣。”
“嗯。”
顧亦寒幫趙依瓊斟了一杯茶水，遞到她的手上。
趙依瓊輕抿一口，說道，“顧亦寒，你說讓南伊在雲麓書院授課怎麼樣？”
“怎麼說？”
“書院裡面除了目前開設的課程以外，其他的要慢慢地加上來，比如說琴棋書畫等等，剛好現成的先生。”趙依瓊輕輕地勾了勾顧亦寒的小拇指，摩挲著他手上的佛珠。
“你想做就去做。”
“你覺得這個想法不錯，你就不覺得我這樣是浪費時間嗎？一般琴棋書畫有一點兒家底的大家閨秀會請私人先生，書院裡面只會教授四書五經。”趙依瓊突然起了想要逗弄顧亦寒的心思。
顧亦寒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，“書院裡面不是新增了算數和醫學嗎？再新增琴棋書畫肯定會有你自己的想法。
況且女子懂一些琴棋書畫不是說要讓他們以此謀生，而是為了陶冶情操，提高審美，沉澱心靈，對他們只有好處，沒有壞處。
我知道你培養這一批學生耗費了多少心血和財力，既然做了，我們就做到最好。”顧亦寒說著說著話題就有些跑偏，“要是以後我們有個女兒，我一定會讓她學習琴棋書畫，不是為了有個多才多藝的名頭，而是想讓她對這個世界有更多的感知……最重要的是，對男人的審美會提高。”
趙依瓊聽到前面還覺得感動，覺得顧亦寒的想法跟她的不謀而合。
可是越到後面，她越覺得不自在，都沒有影兒的事情，被他說得一本正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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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依瓊：“………你想得太遠了。”
顧亦寒握著趙依瓊的手，輕輕捏著她的手指頭，“不遠，等到你及笄以後我們就成親。
“不。”趙依瓊果斷地拒絕，十五歲，這具身子還是個小姑娘，她才不想這麼早就嫁出去呢。
“不？”顧亦寒語氣陡然低沉，陰涔涔地透著寒意，一把把趙依瓊拉到他的懷裡，低頭，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，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，“丫頭，你不想嫁給我？”
“不是。”趙依瓊腹誹，她戒指都收了，還能反悔嗎？
“那是為什麼？”聽到趙依瓊說不是，顧亦寒凜冽的氣息弱了下去，再次開口，莫名多了絲絲的委屈。
趙依瓊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拋妻棄子的混蛋，她乾咳一聲，把這個危險的想法丟擲去，“不是不想嫁給你，就是我還小，太早嫁人的話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太早？”
“對，十五歲我還太小。要是……要是提前圓房的話對女子的身體不好，而且生產也會有危險。最好的成親年齡在二十歲以上，這時候，女子發育…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趙依瓊還要講吓去，被顧亦寒急切地打斷了，他無奈地扶了扶額，“丫頭，我……最晚等你到十八歲。”
“十八歲？十八歲還是………”
可是接下來的話被顧亦寒堵住了，他寬大的手掌堵在趙依瓊的嘴上，她唔唔唔地發不出聲，看到她怒目圓睜，顧亦寒才放開，食指按在趙依瓊的嘴唇中央，“丫頭，十八歲，最晚。要不然，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。”
顧亦寒帶著絲絲邪氣的話順著她的脖子鑽入她的耳中，趙依瓊猛地一顫，“我……我答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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