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想問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……或者未婚妻?”趙依瑤大膽地說完,然後捏著衣角忍受著內心的煎熬。
“沒有未婚妻。”齊墨雲想了一下最近和蘇羨見面的情境,“應該也沒有喜歡的人……怎麼,依瑤,你對蘇羨?”
“我喜歡他……但是他好像不太喜歡我。”趙依瑤說著就有點兒沮喪,但也慶幸蘇羨沒有喜歡任何人。
齊墨雲雖然內心很震驚,但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,“依瑤,你可知道……蘇羨的家庭情況有些複雜。”齊墨雲如實說道,雖然蘇羨是他的兄弟,但是趙依瑤也是他的朋友,說清楚對他們兩個人都好,“他父親是武安候,身居高位,他母親是一位秀才的女兒,難產早逝,他現在的繼母極其不好相處。你要知道,原配的嫡子嫡女在繼室的手裡很難有好日子過。再加上武安候對他們兄妹也是不管不顧的態度,可能這時候蘇羨的婚事多半會掌控在他繼母的手裡。”
齊墨雲猶豫了一下,看著少女明媚的臉,嘆了一口氣,還是不忍心地說,“依瑤,我覺得你和他不合適……蘇羨……他應該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。”
齊墨雲總算把心裡話說了出來,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。其先他還起過要把景芸許配給他的想法,可是上一次景芸的話驚醒了他,蘇羨,也許真的………
趙依瑤聽了齊墨雲的話,對那個眉眼舒朗,衣袂飄飄的男子更加心疼,不但沒有退縮,反而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想法更加地強烈。
人有時候就是這樣,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飛蛾撲火,萬死不辭,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懸崖,上去就是粉身碎骨,可是陷入暗戀中的少女哪裡管的了這麼多。
晚上,丫鬟幫齊墨雲鋪好被子,然後退了出去。
齊五躊躇地問道,“公子,你覺得趙二小姐怎麼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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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墨雲詫異地抬頭,“依瑤?非常優秀的一個女子。”
齊五極力地壓抑著內心的激動,緩了緩再次開口,“公子,你覺得讓他做少夫人怎麼樣?”
“齊五!”齊墨雲語氣嚴厲地冷喝。
齊五嚇得心臟緊了緊,但還是不甘心地說,“公子,趙三小姐被封為德佑縣主,看瑞王對她的態度,以後說不定就是瑞王妃。趙二小姐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,再加上她自己的能力,公子,這樣夫人就不能處處打壓你了。憑藉公子的能力,怎麼會做一個小小的蘇西縣縣令?”
齊墨雲垂眸,掩住眼裡的情緒,齊五說得不對嗎?
對的,這是事實,也是一條捷徑。
以趙家目前的發展趨勢,絕對是他的一大助力,可是想到風中那抹纖瘦的背影,那雙水潤晶瑩的雙眸,他的理智一下下崩塌,直到碎成粉末。
罷了吧,做個縣令也挺好的,高官厚祿又如何,權傾朝野又如何,整天爾虞我詐難道是他想要的生活嗎?
“齊五,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。”
齊墨雲擺擺手,示意他出去。
“公子!”齊五急得大喊,公子為何就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呢?
“出去!”齊墨雲拔高了聲音。
“是。”齊五再不甘願,也得退出去。
夜色涼若水,趙依瑤看了看桌子上的信箋,不知不覺間,自己已經寫了這麼多字了。
“蘇羨親啟”趙依瑤鄭重地寫完這幾個字,等著風把墨跡吹乾,然後摸著信件上的“蘇羨”二字,似乎還夾雜著筆墨的清香,暖暖的,直暖到人的心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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