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趙依瓊還是被顧亦寒軟磨硬泡地帶去看星星。
屋頂上,他們兩個並排坐著。一斛葡萄酒,兩個杯子,對月小酌。
雖然葡萄酒很適合女孩子喝,但是以趙依瓊的酒量,兩杯下肚,她已經微醺。
臉蛋紅紅的,吐出的氣息都散發著葡萄酒的芳香。顧亦寒趁火打劫,替趙依瓊攏緊身上的披風,扳正她的肩膀讓她正對著自己,然後問,“丫頭,嫁給我好嗎?”
趙依瓊修長白嫩的手指戳了戳顧易寒的臉頰,笑著問道,“你這算是求婚嗎?”
求婚?顧亦寒詫異,應該又是她發明的新名詞吧,“對,就是求婚。那你答不答應呢?”
被風吹了吹,酒勁上頭。趙依瓊這時候已經有些迷糊了,嘟著嘴問道,“求婚不是應該有求婚戒指嗎?我的戒指呢?”
戒指?顧亦寒一片茫然。求婚為什麼要用戒指?
但是本著趙依瓊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,他還是好脾氣地回答,“我馬上就去準備,你先說答不答應嫁給我?”
“沒有戒指,我不嫁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說,有了戒指,你就會嫁給我了。”顧亦寒開始套路趙依瓊。
“我要戒指。”趙依瓊嘴裡嘟囔著說完,然後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。
顧亦寒無奈地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小人兒,寵溺地笑了笑。然後抱起她,飛身下樓。
輕輕地推開門,把她放在床上,替她脫了鞋子,蓋好被子。本來打算離開的人,又停下腳步。
彎腰湊近,在趙依瓊的額頭上印下一吻,摸了摸自己的唇角,然後轉身離開,沒入夜色中。
京城,金碧輝煌的永寧宮,燭火搖曳,龍鳳呈祥雕花大床上,皇上半倚在靠枕上看書,皇后在一旁的梳妝鏡前摩挲著一塊玉佩,眉宇間是掩不住的喜色,但又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。
皇帝時不時地抬頭看她一眼,最後嘆了一口氣,無奈地說道,“靈兒,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。那小子要你給他就是了,再說了這不是好事嗎?”
皇后易靈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到上好的沉木香盒子裡,然後放到櫃子裡,才開口說道,“你說的我都知道,阿寒好不容易有看得上的女子,作為嫂嫂,我當然為他高興。可是你說他從小就不愛跟女孩子玩耍,還有這個女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性情,會不會被人騙了?”
皇帝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就算他被騙了,顧亦寒也不會被人騙的。
可是當著皇后的面,這話他不能說,“靈兒,你就不要操心這麼多了,你應該把心思放在我身上。再說了,那個女孩子不是一般人,那小子,機靈著呢?”
皇后沒好氣地瞪他一眼,可是那一眼眼波流傳,韻味十足,“都老了,還滿足胡話。”
皇上看得心猿意馬,把書扔到一邊,翻身下床,一把抱起皇后,附在她耳邊輕語,“那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老了?”
床簾飄忽,床架搖擺,掛在樹梢的月牙兒都羞紅了臉躲到了雲層後面。
一夜好夢。第二天,趙依瓊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。
昨天晚上醉酒以後的事情她已經沒有了印象,只記得顧亦寒耍流氓的樣子。
她搖了搖頭,儘量忽略掉腦海中不斷閃現的顧亦寒的身影。
今天她打算去書院轉轉,望江樓的藥膳得儘快準備起來,這樣,她今年的分紅應該會多一些,然後要投入書院和醫學院的建設。
醫學院現在總共有五個學生,剛學沒多久,現在還不能獨挑大樑。
看來做藥膳的人只能另外找了,最好是能夠和望江樓的廚師相互合作。
趙依瓊帶著霜雪剛踏進書院的大門,就被衝過來的小糰子猛地抱住,“三姐,你怎麼來了?”
趙依萱最近在書院玩嗨了,以前家裡就幾個孩子和她一起玩兒,而且還都是男孩。現在可好了,在這裡有許多小夥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