鈴鐺離開隊伍之後,她的心情陷入了無比的沮喪之中。
她的腦子很混亂,一會兒她想去找那怪老頭奪回書,一會兒她又想到自己不是對手應該韜光養晦,練好本事再說,另一方面,她又擔心重明他們會遇到困難,心中也放心不下。
就這樣,鈴鐺昏昏沉沉地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著。終於,她支援不住突然覺得心中一緊,腦子裡一陣迷糊,昏厥了過去。
“姑娘,姑娘~”有人在輕聲地邊喊邊拍打著鈴鐺。
鈴鐺在朦朧中恢復一絲意識,她用盡所有的力氣,努力地睜開眼睛。這時,她才隱隱約約發現自己居然倒在了一個鄉村小路邊,身旁有一個老婆婆蹲在眼前在輕聲喊她的名字。
鈴鐺努力抬起頭望了望那模糊的面孔,又發覺一陣頭昏腦漲失去了知覺。
第二天,在一股燒木柴的香味以及雞鳴聲中,鈴鐺逐漸醒來。
她睜開眼,這時她已經躺在了整潔的床上,乾淨的羊毛薄毯蓋在身上極為柔軟。環顧四周,一個兩米來高的中間鑲著鏡子的四腳大衣櫃立在床頭,一個書桌擺在推拉窗下,晨光從窗子斜射進來在紅磚地上印出一塊光斑。
鈴鐺躺在床上感到無比閒適,她喜歡這樣靜謐的生活,她更希望和父親能這樣一起生活下去。
“父親?我的書,我要去奪回我的書。”鈴鐺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。
同時鈴鐺也想起昨天那個發現她昏倒在地的老婦,無疑這是她的家。
鈴鐺一把掀起蓋在身上毯子坐起身來,忽然頭一沉差點摔倒在地。
“哎呦~你怎麼起來了,你得休息,孩子,你昨晚燒了一夜!”老婆婆從外屋進來,發現鈴鐺要起來,連忙阻止她,把她扶躺下。
“我這是在哪啊?”鈴鐺躺下問。
老婆婆給鈴鐺餵了些藥,告訴她這裡是鶴水鎮,這裡的人祖祖輩輩以打魚為生,老婆婆是在賣魚回來的路上把鈴鐺救回來的。
鶴水鎮四面環水,進出鎮子必須走水路,因此這裡環境優美很少與外界接觸,所以老婆婆讓她安心在這裡養病,沒人會打攪她。
“不,不行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不然來不及了~”鈴鐺難以壓制她急躁的心,感覺魂丟了似的。
老婆婆看見了鈴鐺的問題所在,她儼然是一顆無處安放的靈魂。
“好吧,小姑娘,既然你有很重要的事情,我也不能攔你,我也攔不住你,這樣吧,我們這鶴水鎮裡有一個泉眼,我們這裡的人祖祖輩輩都喝這泉眼的水,這水甘甜可口,既然你現在要走,那你嚐嚐再走吧,也不枉來這裡一趟!”老婆婆彎著腰往外面走去。
很快,那老婆婆踉踉蹌蹌抱著個瓷器罐子就回來了。
這是一個白瓷的小罐,造型像酒罈,外表白皙如少女面板,罐身上一個偏偏起舞的野鶴怡然自得,罐口有蓋子,蓋子邊緣有白色東西,看來這還是用石蠟封住的。
老婆婆抱著罐子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,把罐子放在窗下的桌子上“咱們這泉眼呀怪的很,一年只出兩次水,一次年頭,一次年尾,平時都是乾涸的狀態~”
老婆婆用小刀刮開封口的石蠟,拿開蓋子,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四散開來。
老婆婆拿來湯匙和碗,小心翼翼地用湯匙從罐子裡撇出一碗遞到鈴鐺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