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啊,救命啊!”重明手舞足蹈地大叫。“喂喂,重明你做噩夢了吧,快醒醒。”李強用力搖醒了重明。
重明醒了,看見李強好好地站在他身旁,才發現這一切原來是一場夢,於是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氣。
李強見重明醒了,便打著哈欠又回去睡覺了。
重明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四肢,確定一切都完好無損之後,他陷入了無限的沉思。
他想,不對呀,剛才那夢裡的一切也太真實了吧。他爬起來,一把拽起來剛躺下的李強“喂喂喂,別睡了,起來,起來!”“什麼事兒,看你一驚一乍的。”李強艱難地眯著雙眼,不耐煩的問。
“你,你沒什麼事吧,我記得你好像被那鳥人踹飛了呀。”
“我有什麼事兒啊?什麼鳥人?什麼踹飛?別說夢話了,快睡吧。”
重明深吸了一口氣,確定這一切是一場夢無疑,他洗了把臉,準備回去安心睡覺。
可就在他剛躺倒的時候,突然感覺身下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硌了他一下,正好硌在他的腰上,痠疼痠疼的。
重明伸手掏出那東西,就著月光定睛一看,嚇了一跳“我的天哪,這,這不是造夢石嗎?怎麼回事兒,這一切不是夢嗎?那這造夢石是怎麼回事?”
他把造夢石轉了一圈,仔細打量著,當他把石頭背面轉到前面時,上面的‘重明’二字赫然在目。
這一下可把重明驚出一聲冷汗,全對上了,和夢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。
這怎麼回事兒?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李強從被窩裡薅起來,亮出那石頭“強子,你看好嘍,這石頭,你記得嗎,咱倆在樓頂聊天看星星,然後到後山發現的,這是造夢石你記得嗎。”重明眼睛睜的大大的,眼珠子都快漏了出來,他甚至內心有點乞求李強說他想起來了。而且重明說‘造夢石’三個字的時候不僅加強了語氣而且抓住李強肩膀的手也同時加了力,好像再提示李強什麼。
李強感覺肩膀一陣痠痛“哎呦,哎呦,你幹嘛呀?你放開我。”他打掉肩膀上重明的手,接著說“什麼後山?昨晚咱倆看完星星不就回來睡覺了嗎?什麼狗屁造夢石,我不知道。”
重明有點氣憤,一把撕開李強的衣服,李強肚子上一個紅色的腳印淤痕赫然醒目。重明一下子楞做在李強的床上,看來那一切並不是夢,都是真的。
李強見自己肚子上有腳狀血痕自己也大吃一驚“這,這怎麼一回事,我肚子上怎麼有這麼一個玩意兒?”他用手摸了摸那血痕,沒有痛感,也不癢。
重明看了看李強那茫然的表情,他似乎真的不記得那一切,但為什麼自己還記得呢?這使他困惑不已。再仔細想想當時的狀況,自己明明被那鳥人鎖住了脖子,李強被踹暈過去,我和李強是怎麼逃出來的,難道有人來救我們?
想到這裡重明思緒混亂,好像有一百張蜘蛛網套在他頭上把他死死裹住,他越是掙扎反而裹得越緊。最後,他放棄了,他不再想那些自己猜不透的問題,回去睡覺了。
第二天,重明把事情的經過給李強說了一遍,李強聽了心生寒意,直起雞皮疙瘩。
“那…那現在我們怎麼辦?”李強一邊哆嗦一邊上牙打下牙地冒出這幾個字。
重明眉頭緊鎖,右手拖著下巴邊思考邊說“嗯~這樣,咱們上午先上課,今天下午沒課,咱們再去教堂一探究竟,若那牧師還活著,估計我們能得到想要的答案。”“好!”二人一拍即合。
到了中午放學,兩人到食堂草草吃了中飯,午飯過後又去超市買了好多十字架以做防身之用。
重明看看時間,已是下午一點多了,他二人借了個摩托車直奔教堂。
教堂離學校不是很遠騎摩托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。雖說不遠但這地方有些偏僻,因為重明他們學校是新校區,在郊區。從學校再騎十幾分鐘的摩托,這樣的地方可想而知了。
教堂蓋在一片空地上,南面是一條河,從河上的橋一直往南就到重明學校了。往東是農田,往西不遠處有個村莊,村莊裡的煙囪還在徐徐地冒著煙。教堂北邊就是之前他們逃亡的山了,山上鬱鬱蔥蔥的全是樹,茂密極了。
他們把摩托在教堂門口的空地停好,二人帶上防身物品便徑直進到教堂了。
教堂大廳內空蕩蕩的,陽光從西側的窗戶照進來,光線一縷縷的很有層次感,正對大門的十字架和十字架上束縛的耶穌雕像神聖不可侵犯。
而那些供信徒們做禮拜的座椅還整齊地排列在大廳內。整個大廳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明亮而莊嚴。
重明突然想起之前被那鳥人撞壞的窗子,他定睛一看,並沒有什麼異樣,完好如初。
“兩位有什麼能幫助你們的嗎?”一位年輕的牧師見他二人像是在找什麼,便走到跟前親切的問。
重明正在思考著腦子裡的問題,被突如其來問話嚇得一怔。定睛一看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輕牧師正站在他們面前,大約二十七八歲,面色祥和,微笑時臉上還有梨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