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得那麼絕對,毅然決然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欠打。
舒歡鬆開手,捋了捋額前凌亂的長髮,輕笑莞言,“其實我也認為我們不太合適。就像你說的,我們差距還挺大的,平時跟你在一起還經常要顧及你的消費水平,說實話,我也蠻累的。”
她語氣飄飄,臉上看不出什麼悲痛的情緒,反倒是給人一種解放了的輕鬆感。
這一份無所謂,刺痛了溫澤卿的眼。
“實不相瞞,今天就算你不說,我也會提分手,只是念在你平時對我還不錯,又不知道怎麼開口。吶,這分手禮物我都準備好了,當做給你的分手費吧,畢竟你也陪我玩了這麼久了。”
說話間,她望著前方,發現對面馬路的情侶正在你濃我依深情滿滿的相互依靠,不禁暗嘲,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點,大家都有不同的悲歡。
她提著禮盒的手舉了有一會兒,發現他沒有什麼反應,看來並沒有想要收下的意思。
舒歡不管三七二十一,索性直接把禮盒強塞到他懷裡,“既然打算送給你了,我是不會再拿回去的,你實在不要的話丟了也行。”
說完,連個正眼都不曾給他,也不管他有沒有接住盒子,轉身就離開。
走得比他還要乾脆利落,不急不慢,從容不迫,顯得自己無所謂到了極點。
其實只有自己才知道,她是在乎的,但她有她的驕傲,不准許自己像個失去理智的人死皮賴臉得求著他不要分手。
塞給他的禮物也算是給他的一點點羞辱,男生嘛,那點自尊心她還是知道的,尤其是溫澤卿也是跟自己一樣是個要面子的人。
說完那番話,報復的快感來得強烈,卻也去得迅速,迎面呼來的大風,像冰涼的刀子,颳得她眼睛酸澀難耐,想哭。
溫澤卿捧著盒子,看著她離開的方向,突生煩悶暴躁,走到旁邊的垃圾桶前不假思索地將盒子丟進去。
轉身走了幾步,便發現一個流浪漢拆開了包裝盒,看著鞋子眼裡發光。
溫澤卿停下,又折了回去,一把搶過流浪漢手裡的東西就走。
流浪漢眼睜睜看著撿的寶貝鞋子沒有了,大驚失色,想要脫口大罵卻發覺他已經上車離開。
…………
舒歡離開後沒有回學校,而是來到附近一家常去的酒吧裡。
一個人喝酒無聊,她一個電話打過去,把幾個星期沒有見面的好姐妹約了出來。
安筱笑很吃驚,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抽風了,本應在過情人節的女人居然約她去酒吧,這八九不離十是分手了。
火速趕往現場的安筱笑一進門就瞧見舒服歡在角落裡默默地喝酒,一杯接著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