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向羽唇角那抹笑意漸漸散去，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絲矛盾。
他回身拉開車門，剛想上車，手機卻傳來了訊息提示音。
劃開手機，赫然是江冬的名字。
江肉肉：開車注意安全，少喝酒，到家了記得告訴我。
司向羽按下了鎖屏鍵，跨步上車，單手摸在了方向盤上，另一隻手點火掛檔，車子緩緩駛離江冬家。
但他的思緒卻仍纏繞在她身邊，那條資訊是不是說明她在擔心自己？
這樣的內容，她又是否給別的男人發過，尤其是……尤其是那個人。
白色x5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，司向羽卻不再有剛剛跟江冬在一起時那般的快樂。
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，他所有的快樂似乎全都與江冬有關，而所有的不快樂也都源於她。
車子很快在京城大飯店門口停下，司向羽下車的瞬間又恢復了往日裡那種溫文爾雅的狀態。
他笑著回應酒店經理的問候，又禮貌地衝給他引路的服務生表示感謝。
直到他推開包間的門，看到江夏早已坐在桌旁等候時，才稍稍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真實情感。
“小江總抱歉，讓您久等了。”司向羽神情略有幾分驚訝，急忙走到江夏身邊跟他握手。
江夏也不多言，只是站起來跟司向羽握了手便又坐下。
兩人在桌邊相對而坐，服務生陸續將菜上齊。司向羽端著酒杯輕輕舉起，“感謝江總百忙之中能接受我的邀請。”
江夏笑著也舉起了酒杯，“司董承讓了，能讓你看得起，也是我江某人的福氣。”
他輕輕抿了口酒，沉吟片刻，“若是放在以前，你只是向陽科技的新貴，而我是盛聯的執行總裁。我絲毫不會驚訝你的選擇，但現在嗎……”
江夏抿著唇搖了搖頭，手裡的酒杯隨著他的動作也晃了晃。
“你可是圈內最富盛名的天之驕子，手裡攥著的是聖華集團這個世界500強，又為何會理我們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小角色？
畢竟跟其他渠道商相比，盛聯現在正在走下坡路。”
江夏放下酒杯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司向羽，想從對方的情緒裡窺探出什麼。
司向羽微微側頭，單手支著下巴，挑眉道，“小江總誇張了，盛聯可是潛力股，你和秦董才是它最大的財富和保障。
我是可以選擇其他更具實力的渠道商合作，但是他們也敢跟我漫天要價。
盛聯上一次的網紅直播專場，我覺得非常合我口味，而這在那些企業眼裡卻是有些玩鬧的營銷。這樣迥異的思路，我又要如何跟他們聊。
況且…小江總可是一心想打翻身仗的人，我也是個會看局勢的，未來線下實體店的走勢和發展將會如何，這點你比我更有想法。
而我，恰好跟你不謀而合，想跟你一起開闢這片疆土。當然了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，一旦成功，我想要的自然是最好的資源和位置。”
司向羽毫不隱諱，一口氣說完，看著對面的江夏。
江夏點點頭不置可否，“或許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，同樣的地段和活動，盛聯的要價是最便宜的。”
司向羽忽然笑了起來，“哈哈哈，在商言商，錢雖然要賺但如何能以最小的付出收穫最大的利潤也很重呀。”
江夏沒有再繼續問下去，他忽地舉起酒杯，“祝合作愉快！”
司向羽也拿起了酒杯，兩人一飲而盡。
“明天下午，不知江總在不在公司，我帶著人去談具體的合作事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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