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朝,他們好凶,我好怕怕哦。”許聲聲本來還端著碗喝著粥,可聽了這話,嚇得粥碗一掉,柔弱的跟慕今朝越靠越近,當場表演了一個因為驚嚇過度,摔進了他懷裡。
還在磨爪子的大橘萬萬沒想到它的主人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,瞪圓了眼,下意識爪子一個用力,差點沒磨劈叉。
而慕今朝頓了頓,氣息霎時柔和若溫水,像是習以為常的陪她演戲,將小姑娘抱在懷裡,他眼睫弧度分明,狐狸眼瀲灩慵懶:“怎麼辦,你們嚇著我家小姑娘了。”
許聲聲摟住他的脖子,委委屈屈的眼圈兒一紅:“他們實在是長得太醜太嚇人了,還要搶我們的粥,雖然粥裡放了千年靈葡萄的果實,可也不能明搶啊……”
慕今朝拍了拍她的背,像是在哄小孩子,漫不經心瞥了對面兩個黑衣人一眼:“區區鬼市,那就割了他們的腦袋,剝皮抽筋用骨盛酒。”
“這麼笨的人,用他們的骨器盛酒,喝了會變笨的。”許聲聲臉色一變,一頭扎進了慕今朝懷裡,小手抱住他的腰,嚶嚶嚶:“變笨就算了,我聽說還有一種刑法,將人頭頂上開個洞,灌入水銀,能將外頭那層皮完整的剝下來呢……”
兩人這樣肆無忌憚又明目張膽的商量怎麼剝皮拆骨,嚇得對面兩人臉色瞬間鐵青,一雙腿兒都在抖,偏偏腳定在了原地,嚇得怎麼都動不了。
其中一個人咬牙反應了過來,連忙放了訊號彈!
“你們死定了!”
這人冷笑出聲,難聽的像是亂葬崗的烏鴉。
只是剎那之間,林子裡風聲呼嘯,幾十道身影將慕今朝和她團團圍住。
慕今朝抱著小姑娘,漫不經心抬眸,只是揮一揮衣袖,駭人的力量波及四面八方,圍攏的一眾人脖子上多了一條血線。
眾人瞳孔猛然收縮,甚至有人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脖子的位置,摸到了一手血,下一刻這些人紛紛炸成了血霧,那是一點兒都沒剩下。
就只剩下了那兩個黑衣人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竟敢真的動鬼市的人……”兩人瞪大雙眼,滿臉不可置信。
慕今朝睨了他們一眼,替小姑娘將披風繫緊了些,風有些大。
許聲聲窩在慕今朝懷裡探出個頭,手裡把玩著一枚玄鐵令牌,其上燙金紋路只是刻畫了一個筆鋒鋒利的七,就這一個字,兩個黑衣人在看清之後驟然失聲。
兩人站不穩,瞬間嚇得坐在了地上,抖成了篩子,嘴唇更是抖啊抖,才顫顫巍巍的說了三個字:“七……七公子……”
大橘更是磨掌霍霍,看準機會幾爪子下去送了他們好幾個大耳刮子,直接將人扇成豬頭,然後屁顛屁顛的端著鍋藏進了她的儲物空間。
……
等慕今朝帶著她走遠了,她還靠在慕今朝的肩膀上,垂著眼簾,連呼吸都放得輕。
“聲聲?”眼見小姑娘不出聲的靠在他肩膀上,慕今朝喚了一聲。
“嗯。”少女應了一聲,嗓音綿軟。
“你方才可是……在撒嬌?”慕今朝笑了一下,眼睫輕輕擦過她臉頰,她下意識背脊僵硬。
“所以,你原諒孤了。”他聲音那麼近,就在她耳畔。
片刻一一
“……我原諒你了。”許聲聲輕聲,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……不多了,不該浪費時間在吵架上。
慕今朝親暱的蹭了蹭她鼻尖,呼吸噴灑在她臉頰。
許聲聲只覺得他此時的目光真的好溫柔,就像是三月的春風,六月的細雨。
在她視線中,慕今朝又靠近她最後的距離,兩唇相抵輾轉反側,在她迷濛的時候,她聽到慕今朝啞聲:“聲聲,此生唯一的幸事,你還能原諒。”
“沒有下次了。”此時的許聲聲也同樣暖的就像和風暖陽,冉冉白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