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今朝沒有鬆手,抱著人穩穩往寢殿走。
少女腳底沾染了灰塵,甚至還有碎裂的瓷器渣滓,傷口零星,腳心猩紅點點的血跡滴了一地。
“我的阿朝……他好像不見了……”
“桃花糕都碎了……”
許聲聲喃喃自語。
玄衣帝君的身影有一剎那的停頓,可依舊抱著她,冷漠的沒有出聲。
片刻,她不管不顧,甚至掌心帶上了靈力,從他身邊掙扎退出,雖然還是有些醉的站不穩,可到底被冷風夾著絲絲落下的細雨吹得清醒了一些,沒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話。
“慕今朝,你說你不在意,不愛我了,你說是我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不清又不講理。”
“或許你不用說話,只要你說話就是覺得我用了陰謀詭計,從城牆上摔死還會驚嚇到盛京城的百姓,這大概是一件讓你很煩惱的事情。”
她輕笑一聲,鵝黃色的裙襬在夜風中拂動著,少女美得就像一副水墨畫,只可惜她眼中的神色太淡,淡的有些什麼都看不清。
慕今朝眼眸驟然黑暗。
如今,到底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他自己呢,他眼前閃過不久的將來一定會發生的事,原本就黑暗的眸子更加幽深了。
孤月漸漸被烏雲遮住。
許聲聲再次上前,睫毛微微顫了顫,想要伸手再抱他一次,可溫涼的大掌不容置疑且堅決的將她推開了。
她眨了眨不甚清明的雙眸,下一刻不服氣,一手揪住他的衣領,一手與他另一隻手十指相扣,堅定且直接吻了上去。
她不相信他對她沒感覺了。
少女吻的認真,紅唇潤澤,清甜帶著酒香的呼吸輕淺而滾燙。
夜風呼嘯寒冷,可身前的青年身上是那樣的暖,暖的像個火爐子,溫暖蔓延到她身上又瞬間熄滅。
慕今朝根本沒有回應她,許聲聲鬆開手,停止了動作,掌心掐出的印記幾乎泛白。
兩人之間近的呼吸交纏。
青年低著眸子看她,唇畔彎起薄涼而昳麗的弧度,修長指尖攥住她的下巴,從容而漫不經心:“許聲聲,看來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這麼堅持相信自己的錯覺?”
“不過是一個吻,你想要孤自然可以給你,甚至更進一步也沒有關係,畢竟孤也沒有吃虧不是?”慕今朝微微側了側頭,呼吸噴灑在她耳畔,薄唇溫柔又無情的蹭過她耳垂。
他落在她胳膊上的指腹都是冰涼的。
“那你給我啊?反正這魚水之歡本來就是夫妻之間正常的事情,拖了這麼久,爹爹估計早就想抱外孫了。”許聲聲唇角上揚,眼中沒有半點笑意,乾脆身子一鬆,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,柔若無骨。
“我要你,你給嗎?”她笑著指了指心口的位置,揚起眸子:“這裡,已經一片荒蕪了。”
“許小姐有這樣的需求,看在曾經夫妻一場的份兒上,孤這個面子還是會給你的。”
“嘖……”慕今朝嗓音低啞帶笑,寬大而冰涼的手掌禁錮住她的後腦勺,不帶絲毫感情,刻意而薄涼,大拇指與食指之間落在她的後脖頸,許聲聲只能仰起頭。
她一雙桃花眼安靜的看著他。
慕今朝直接俯首吻了下去,帶著極致的佔有慾以及強勢,瞬間撬開她的唇,更加強勢的攻城掠地。
這樣的慕今朝,吻的不是她,換作旁人,換作任何一個人,他也許都會這麼做。
這不是她想要的。
她清醒了,開始瘋狂掙扎,甚至用腳去踢他,用手去撓他,可都無濟於事,被男人壓制住,動彈不得分毫。
這樣的慕今朝真的讓她害怕,綿長而帶著輾轉啃噬的輕咬重碰,讓她幾乎溺死在不能呼吸中,打不過,踢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