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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許聲聲,不是回家了?”他狐狸眼漆黑如深淵,嗓音更是低啞了幾個度,手一寸寸收緊。
許聲聲垂眸,那些本以為已經藏起來的情緒,在這樣的寂靜裡變本加厲地彌散開來。
讓人招架不住。
有一種濃烈如酒的沉悶頓在心間。
幾乎要將她淹沒。
她是愛哭的,向來是演戲,可真真切切傷了心的哭,除了爸媽,從來都是因為他。
她眼淚卻在這個時候,完全不受控制地落下。
一滴一滴地,重重往下砸。
而後竭盡全力地忍著眼淚,全身都開始發顫。
慕今朝喜歡她,用了一生。
他不在乎任何的名聲,任憑萬人唾罵,殘忍暴政。
任憑再次入魔的魔氣一點一點的侵蝕他的心智。
待最終,被挖骨掘墳。
決然而猛烈的情愫。
不得善終。
慕今朝眼睫垂下,盯著在他手背上匯聚又向下滑落的幾滴水珠,抱著人往寢殿走。
帝宮一路,所有宮女侍衛都跪下行禮,面色惶恐。
陛下這是抱了一個女子?
......
閃電撕裂蒼穹。
四下寂靜,只餘淅瀝不絕的暴雨聲。
寢殿,隔絕了暴雨風雪,帶起一室暖意。
慕今朝盯著床榻上的身影,目光沒有移開半分。
進來的一兜子太醫,檢查之後,顫顫巍巍壓低了聲音:“回稟陛下,這位姑娘傷的有些嚴重,要好生將養。”
他一雙狐狸眼黑暗沉沉:“將帝宮最好的東西全部用上。”
太醫一怔,隨即誠惶誠恐的退下去了。
十一跟著壓低聲音稟告:“殿下,尚武節明日開幕,您可要前去?”
慕今朝視線沒有移過半分,眉眼涼薄:“推遲。”
十一有一瞬間看了一眼床榻方向,什麼都看不清,只是感覺到殿下很不對勁:“殿下,尚武節籌備了一整年......”
“那又如何,不推遲就全部殺了。”他漫不經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