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染,你可真是好心腸的人。”
“溫染這麼大方,指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。”
“我們已經真心道歉了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就當沒有發生過不就行了。”
“對對對,咱們一起去用膳吧。”幾個宮女頓時喜笑顏開,伸手就要來挽她的胳膊。
在帝宮裡的人,想要活下去,見風使舵是必要的本事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。
那圓臉的宮女眼底都是怨恨,臉上也勉強帶上了笑。
“那就去用膳。”許聲聲就當沒看到一般,精緻的眉眼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只是在出門前,她白皙指尖微微調動了一下屋子裡的擺設。
頓時,屋子裡一股涼悠悠陰沉沉的風颳起又散去,屋子裡感覺冷了不止一分,唯獨她的床榻帶著僅剩的暖意。
......
用膳的地方自然跟帝宮中心搭不上任何的關係。
吃完飯許聲聲又轉了回來,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。
屋子裡,幾個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手上盡是些小動作。
那圓臉宮女走了上來,有些害怕還是伸手遞上了抹布:“溫染,這宮女都是輪流打掃的,咱們已經打掃過院子了,剩下的廊橋該你去打掃了。”
許聲聲接過水盆抹布往外走,也沒說什麼。
“廊橋聽她們說是最容易碰上願公子的。”幾個宮女面面相覷。
“就該讓她知道知道厲害。”圓臉宮女冷哼一聲。
願公子最是愛折磨人的,脾氣也不好,若真碰上了,也怪她活該!誰讓她一來就動手!總有人收拾不知天高地厚的人!
她們就等著看好戲了。
廊橋上,許聲聲有一搭沒一搭的擦著柱子,手凍的有些微微泛紅。
廊橋盡頭有守衛,也有一個跪著的宮女,哭的一臉花也不敢動。
廊橋下同樣有守衛。
她闖不過去。
所以,阿朝如今會在帝宮嗎?
若是不在,只怕她硬闖會丟了命。
她也沒看那個宮女,繼續不緊不慢的擦著柱子。
而廊橋盡頭,青年公子頭微微垂著,修長漂亮的指尖把玩著一枚玉扣,神情安靜又靜默。
過一小會兒,他抬眸看向那個擦柱子的宮女,她始終都沒有回頭。
他微微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