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的陛下,不允許有女子穿這種顏色,見一個殺一個,你是不要命了,也幸好是在咱們這偏僻的鄉下。”婦人壓低了嗓音,有些心有餘悸。
“不允許......?”許聲聲有些發愣。
原來,她竟然成了阿朝不能再提的禁忌嗎......
還是說他恨極了她。
可如今,她再次回來,用的是自己的身體,沒了那些本事,只剩下習武招式的本能,一切都要重頭修煉,不能再大意了。
至少,她要親自見到慕今朝。
農家小院,許聲聲手腳利落,一邊幫忙扒白菜葉子,一邊聊著天:“大娘,現在是什麼年份了?”
“容聲三年,這都不知道,小丫頭,你是哪個村子的?”婦人納悶兒的看著她。
“我是從濟北苦寒之地來的,不清楚這些,容聲三年,是說陛下已經登基三年了嗎?”許聲聲靜靜開口。
慕容皇朝,國號容聲。
“那陛下這個人......”許聲聲還想問。
婦人左右看了看,呸呸呸幾聲,這才皺眉開口:“你這丫頭片子,還真是什麼都敢說,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,那位也是可以議論的?”
“你們這些小姑娘盡會聽市井傳言,陛下是好看,可也是殺人不眨眼的,可別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。”婦人搖搖頭不再多說。
許聲聲無辜臉應聲:“哦。”
“不過,聽聞陛下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女子,百姓們都在說,若是找到了,指不定這女子怎麼得罪了陛下,要被扒皮抽筋。”婦人又剮了一大片白菜葉子。
許聲聲:“......”
她想了想走之前說的那些決然的話,指不定慕今朝真的會因愛生恨,把她撕吧撕吧扯碎。
她突然一抖。
再接下來。
許聲聲陪著大哥大嬸兒醃鹹菜,折騰了一整日,就算腳上套著袋子踩的,她都覺得腳丫子上有一股鹹菜味道。
許聲聲坐在四個床柱子高低不平的床榻上,眼巴巴:“大嬸兒,我什麼時候可以走?”
“瘦胳膊瘦腿兒往哪兒走?這幾日大雪封路,起碼要等上十來日,等清了雪才能進城趕集。”大嬸兒送了她一個白眼。
這小姑娘長的好看,一雙桃花眼明亮,小臉白白淨淨的,等人多了,清了雪再出門會安全些。
許聲聲直接變成鹹魚躺回了床榻上:“......”
十來日。
這雪下的可真大。
她問過大嬸兒了,這小村子是真的偏僻,要進許州城趕集要走上一個半時辰,算下來三個小時不止,一來一回天都黑了,還盡是些山路,坎坷不平的。
她的jiojio走上三個小時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健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