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人他也抱不住了......
他留不住她。
許聲聲內心情緒翻滾的幾乎壓制不住,她閉了閉眼,盡力將唇彎起:“慕今朝,我從來都不喜歡你,不過都是為了做任務,現在,你聽明白了嗎?”
“從未......”
慕今朝笑的連站都站不穩了。
“不喜歡沒關係,不要我,許瑋倫,許願虞翠,你都不要了,許聲聲你的心......比冰還要冷。”
他眼中猩紅的什麼都看不清了。
許聲聲在離開的最後一刻,也只看清了那一雙眸子下的極致深情,她輕聲:“慕今朝,你就當從來沒有遇到我這樣一個人,你自己......好好的。”
漫山紅葉飄落,少女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。
青年像是瘋魔前最後的寂靜,眸光落在這具少女身子上。
不是她。
他再抑制不住,一口血噴了出來。
......
許州。
百姓們交頭接耳。
“聽說南山的楓葉僅在一夜之間落光了,真是奇怪。”
“我也是聽別人說的,說是有人看見那位都統大人抱著許小姐從南山下來的。”
“許小姐失蹤半年了,怎麼就在南山找到了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“這會兒許知府門前的人可多著呢,長樂王還有好些人都去看望了。”
“.......”
天山之上,姜澤聽著有人來回稟,他眸子淡淡:“不必理會,殿下不會在乎。”
這女子不是殿下在乎的人。
盛京城,言卿舟在醒來的時候,手上的冰藍色手鍊在一瞬間碎裂成了粉末,他神色一瞬間蒼白:“青藥,去許州。”
許府,宋凌在沉睡的少女身上已經感應不到定下契約的聯絡,他終於知道為什麼,主子再沒有回過許府。
只是送回了和離書。
海壓竹枝低復舉,風吹山角晦還明。
而給他說這句詩的許姑娘,不是眼前人。
在亂葬崗救下他的人不是眼前人。
給他講龐豆故事的人不是眼前人。
替他出氣謀劃坐上長樂王位置的不是眼前人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