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爭執了起來,掌櫃看上去推了她好幾把,直到蕭修下去解圍。
“茶樓酒肆本該是品茶優雅之地,如今你們合夥這般欺負一個女子?還真是放肆!”蕭修重重拍了拍桌案,橫眉豎目。
“別怕,有冤屈就說,你是哪家的姑娘?”
許清月擦了把淚,軟軟輕聲:“小女子是許家二小姐,今日之事......今日之事......”
後幾個字硬憋不出來,反而默默拭淚,給人留下更多的遐想空間。
小姑娘一口軟糯溫柔的嗓音似乎能將寒冬臘月的冰晶都融化。
茶樓裡一堆子的掌櫃夥計。
對面就只是一個弱弱的小姑娘帶著一個更小的丫頭。
看起來是被茶樓欺負了。
許聲聲看的興起,窩在慕今朝懷裡,對他咬耳朵:“從前我們家鄉也有這樣唱戲的,說話說一半就沒了。”
慕今朝睨向她:“為何?”
小姑娘神情嬌美,大眼睛眨啊眨,像是蝴蝶身上閃亮的色澤:“因為她太監了。”
許聲聲忍不住無聲大笑。
慕今朝拉著她的手,勾了勾她小手指:“姑娘家,這些話不要掛在嘴邊。”
許聲聲想了想,還是捏著小嗓子嬌滴滴道:“我知道啦。”
底下事情還在上演,只是越來越有意思了,在許清月欲語還休的態度下,蕭修的怒氣徹底挑動起來了,周圍百姓你一句我一句,喋喋不休。
“我說老闆,人家就一個小姑娘,能有多大點兒事兒,至於這樣扒拉著不放?”
“可不是,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麼。”
“你們這麼大間茶樓怎麼就欺負人呢?”
“......”
“都是清月的錯,你們不要怨掌櫃的......”許清月一雙眸子含羞帶怯,最是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。
蕭修心裡更加癢癢了,瞧著著小姑娘低眉斂目,眼波含水,姿態怯懦又柔和沒有鋒芒,恐怕沒有人給她撐腰,導致常常被人欺負。
身上也是被潑的水,衣衫若隱若現的溼漉漉,她整個人無助至極。
蕭修憐惜美人,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,神色冷峻看向茶樓裡的掌櫃一行人:“今日若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,茶樓本大人讓人封了!”
掌櫃的臉皮抖了又抖,最終忍無可忍的哭嚎開來:“咱們茶樓可不敢欺負人!”
“這許姑娘的丫頭來茶樓點了一桌招牌好菜,許姑娘到了以後,咱們茶樓好吃好喝的供著兩位姑娘,她們一會兒挑剔味道淡了,一會兒又說不夠重,一會兒說茶水難喝,一會兒又說茶不要錢就再來幾壺,足足吃了一個時辰也就算了,畢竟也是客人。”
掌櫃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“可誰知,許姑娘和丫頭吃完了又不認賬,還說要將帳記在許知府頭上,這一桌子好菜近三百兩白銀,我總不可能不要不是?這走到哪裡也沒有賒賬吃霸王餐的啊!”
“許知府公正廉明,今日若是討不到銀子,我也只有上門去討要了。”
掌櫃拍打著自己的膝蓋,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。
眾圍觀群眾目瞪口呆:“......”
合著,這小姑娘打著知府的名聲,招搖撞騙呢?
全是好菜?
這麼能吃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