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。”
“去請大夫。”
“是。”
底下侍衛飛快扭頭就去請大夫了。
“小乞丐,別睡了。”幕今朝戳了戳她臉。
許聲聲燒的混沌,連抬手想要去拍他手的力氣都沒有,眼睛都不想睜開。
“小乞丐,孤命令你,不許睡。”幕今朝加重了語氣。
許聲聲小嘴微張,撥出的都是熱氣,想要說些什麼,喃喃低語到聽不清。
“你說什麼?”幕今朝湊近了些。
許聲聲又呢喃了幾個字。
他仍舊沒聽清。
乾脆整個人都俯身下去,也終於聽清了幾個字:“......別......吵.....頭疼......”
幕今朝“......“
再接著,大夫哆哆嗦嗦的來看完診,囑咐一定要喝了藥才能睡,這才溜的飛快。
廚房熬著藥。
房間裡,幕今朝不厭其煩的動動小乞丐的胳膊小臉,就是不讓她睡著。
床榻上的小姑娘生著病也又急又氣,氣的眼淚汪汪。
直到藥熬好了端上來,許聲聲隔了老遠就聞到了苦的不行的味道,下意識就想躲。
幕今朝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將她整個人從床榻間拉到他懷裡,有些惡劣的將手中藥碗湊近她鼻尖:“小乞丐,這藥你不喝也得喝。”
許聲聲因為發燒的緣故,就像洋娃娃一樣,沒什麼力氣,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端著藥碗杵到她嘴邊,逼著她咕嚕咕嚕的嚥下去。
喝了藥,她差點又吐了出來,硬生生嚥了下去。
幕今朝看了看虛弱的小乞丐,眼見人已經喝了藥,他也不打算折騰她了,終於好心的讓她繼續睡覺。
第二日,大雪還在下,入目就是一片銀裝素裹。
她隔了一日,腰不酸了腿不疼了,頭也不暈了,腳步都跟著輕快起來。
在屋子裡待的憋悶,她下樓,一腳就踏進雪地裡,下一秒,一腳踩空,鵝黃襦裙的少女瞬間淹沒在深厚的雪中。
侍衛:“......”
剛拉開門的幕今朝分明聽到了小乞丐下樓的聲音,怎麼就沒看見人?
“小乞丐呢?”他開口。
“殿下,那位姑娘掉雪裡了。”侍衛像是在極力忍笑。
幕今朝目光回到樓下的雪堆裡。
少年身影修長,大步上前,指尖在雪中一探,準確的抓到一個衣領子,再然後跟拔蘿蔔一樣將人從雪裡拔出來。
‘吧唧’一聲。
許聲聲臉上都是糊的雪:“......”
像只白兔子。
蠢的可憐。
“腿短就不要到處亂跑。”幕今朝擰眉嗤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