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只是他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他的衣裳被鞭子抽破了。
父皇母后都沒有發現。
夜裡。
東宮一如既往點上了滿殿的燈。
許聲聲回來的時候,小包子默默縮在角落裡,低著頭不說話。
身上的衣裳也破了。
她就出去了一趟,又發生了什麼?
大橘將所有事重複了一遍。
她看著角落裡那麼小一團,心忍不住揪在了一起。
“阿朝,原來,這時候的你過的這樣的難......”許聲聲喃喃自語。
她手輕柔落在他頭頂上。
小包子唰的抬起頭,跟著也有了些精神:“你來了。”
“我來了。”許聲聲答應。
阿朝縱使聽不見,她還是想說的。
“今日孤還手了,孤打了穎妃還咬了她。”小包子很平靜把事情說清楚。
“孤是不是特別壞?”小包子大大的眼睛裡盡是迷惘。
許聲聲勾了勾他的小手:“你最好。”
手上傳來溫暖的溫度,像是野鬼在安慰他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你的墳是不是很遠?”
“你會不會也沒有銀子花,孤給你偷偷燒一些怎麼樣?”
小包子小嘴叭叭。
許聲聲只是摸摸他的頭,什麼也說不了。
還差三個人。
明日,明日就夠了。
小包子眨眨眼,顯然不明白這隻野鬼為什麼從來都不跟他說話,只是老給他送一些從來都沒有吃過的糖糕和點心。
還有每一件都縫的歪歪扭扭的衣裳。
但是特別暖和。
許聲聲這一晚就睡在小包子身邊,少女彎著身子,看起來就像將整個小人兒都圈在懷裡。
這一晚,幕今朝感覺床榻上從未有過的暖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