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雁絕只求一個公平。”雁絕的聲音有些艱澀,偏偏那雙眼睛跟牛一樣倔強。
幕今朝眸子多了幾分看死人的冰涼薄冷。
“公平?我來就是給幕七撐腰,你還要所謂的公平?”幕今朝漫不經心出聲。
雁絕猛然抬頭,不可置信。
幕導師不該是如此感情用事之人!
許聲聲認真的看向幕今朝。
阿朝永遠是把她當成了小公主,遇上她,他不會再有第二種選擇。
可感情用事這樣的名聲不能扣在阿朝頭上。
許聲聲嗓音輕脆,一雙眸子看向雁絕:“師傅這樣說,只是不想你輸得太難看,你要是非要跟我打,我給你一招的時間。”
“你若輸了,就不再是幕導師的徒弟。”雁絕一把抹去嘴角血跡,起身執劍,戰意滔天。
“好。”許聲聲應下了。
雁絕拿起劍,整個人神色都發生了變化,銳利而刺破一切的鋒芒。
假以時日,應該是個很好的劍師。
許聲聲隨手摺過樹枝,白皙指尖動了,玄色身影猶如鬼魅,根本看不清出手的方向,又似乎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,她手裡的那根樹枝就抵在了雁絕喉嚨處,劃出了一條血線。
再上前半分都會要了他的命。
雁絕神情呆滯,半晌都沒有動,劍哐噹一聲落在了地上。
這就是幕七一直不跟他動手的原因嗎......
給他留著單薄到遮掩不住的面子。
許聲聲收手,甩了樹枝,這才看向幕今朝:“師傅,不是說出去歷練嗎?就不要再耽誤時間啦。”
“嗯。”幕今朝溫柔應聲。
兩人身影消失在迦南學院。
原地,眾學子看著雁絕,久久沒有出聲。
原來,幕七的功夫已經達到他們所有人都追不上的程度了,所以他們這些時日的爭鋒相對在幕七眼底,會不會是比小孩子還要小孩子。
難怪,幕導師會收了幕七做唯一的徒弟。
......
出了迦南學院,許聲聲恢復成小姑娘嬌軟的模樣,幕今朝摟著小姑娘坐在馬車裡。
沉香木的馬車,雪白的軟毛毯,緩緩沸騰的茶爐,那麼悠閒,悠閒的像是去度假。
許聲聲手上還拿著一串糖葫蘆,唇角都沾上了紅的亮晶晶的糖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