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南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,拿胳膊撞了撞許聲聲:“小七,下面還有五面旗幟,等會兒要不要去撿上來?”
“我覺得你的提議特別好。”許聲聲指了指下方的兩隊:“等他們都打到沒力氣了再去。”
東南再次扭頭看向下方小戰場:“咱們坑蒙拐騙過的那個小隊不講武德啊,居然按著對面小隊個子最小的打。”
許聲聲眨眨眼,嘀嘀咕咕:“那也是人家的戰略戰術。”
又過了一炷香時間。
“小七,可以去......”東南剛要激動的說可以去撿旗幟了,扭過頭就沒看見少年的身影了:“真是的,伸伸手的事兒也要偷懶。”
東南一邊老神在在的搖頭,一邊喜滋滋的下去撿旗幟,底下兩個小隊都動彈不得,只能眼睛裡死命的冒著火焰。
“看什麼看,兵不厭詐,沒有學過?”東南囂張的很,直接拿了旗幟就走了。
原地涼風陣陣。
許聲聲原本還在和東南看熱鬧,頭突然一暈,就人事不知了。
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感覺頭炸裂一樣的疼。
許聲聲睜開眸子,左右看了看周圍環境,像是一處石頭洞穴,她躺的位置鋪著髒亂乾燥的雜草,洞中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清,她只能聽見滴水的聲音。
頭疼的她忍不住皺眉,想要抬手舒緩一下,又發現雙手都被綁起來了。
“......”
她皺眉,是誰把她綁到這個地方來的?目的又是什麼?
她如今不過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,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,她和啊朝如今的身份,鬼面郎君捆綁在一起。
所以,難不成是衝著鬼面郎君來的?
許聲聲嘗試著想用指尖掐起法決,靈光直接一點點的黯淡了下去,她心口又是一陣悶疼,到底是沒有好全,連靈力都匯聚不起來。
她左右看了看石壁上尖銳的稜角,乾脆想辦法站起來,借用石壁稜角將繩子割斷。
剛準備動手,石洞外傳來了有人交談的聲音,她連忙挪回原位,假裝還沒有醒過來。
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之後,似乎有人進了石洞,還不止一個。
她能感覺到有人的視線在她面上打量,似乎在權衡著什麼。
“你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將鬼面郎君身旁的少年擄過來?”有人皺眉,聲音低沉:“鬼面郎君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人。”
另外個人舉著蠟燭更加靠近了她一些,似乎想要將人看的更清楚一些:“慌什麼?從前鬼面郎君沒有弱點,自然是什麼都不怕,可這人一旦有了弱點,就等同於給自己套上了枷鎖,此時才是對付鬼面郎君最好的時機。”
“那這個少年......”
“這個人就是我們現在最好的籌碼,鬼面郎君對他的態度不似一般人,他會來的。”這人笑的陰狠:“接下來,咱們等著就是。”
“事情可沒有絕對,”另外一人還是有些不放心:“鬼面郎君成名多年,可縱使這個少年一時之間對他來說比較重要,可再重要能重要得過無境子?那可是至寶。”
“更何況,稍有不慎,咱們的性命都要搭上。”另外一人轉眸。
這人笑出聲:“這麼多年,你膽子還是這麼小,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很重要,無外乎就一種情況,鬼面郎君會找來的,沒有意外,提上他啟程!”
“鬼面郎君會親手奉上無境子,也會親手打折自己雙腿!”
......
而此時,無妄之森已經徹底大亂!
鬼面郎君瘋魔似的大開殺戒!什麼也不顧了,一路狠戾向無妄之森進發,碰著人就問,問不出就擰斷脖子,毫不留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