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丟了?”言卿舟惜字如金。
“找不到了,可能掉在哪裡了吧。”許聲聲託著腮幫子出聲,目光又落在言卿舟身上。
也許,他手腕上的手串不是她丟的那一串呢?
也許,這個世界也有一模一樣的呢?她的手串也不是獨一無二的,也許別的地方也有賣的。
許瑋倫說的也不一不定是對的。
她十五歲來到這裡,許瑋倫說原主是五歲送了言卿舟手串,大概跟她是沒關係的。
五歲那年,她和爸爸媽媽去買東西,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,昏迷了整整一個月才醒過來,怎麼可能跟她有關係。
“許小姐何時丟的?”言卿舟言語溫潤,手中茶盞的表面蕩起漣漪,指尖修長明朗,猶如溫玉。
“丟了好多年了,肯定找不到了。”許聲聲頭搖晃的像撥浪鼓,拿了塊糕點,含糊不清。
言卿舟安靜的凝視著她的雙眸,只是一瞬間收回。
茶樓下,許清月捏緊了手中繡帕偷看偷聽著。
“茶水不宜多喝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這是什麼茶?”
“雪間。”
“名字很好聽。”
許清月神色帶著報復性的快意。
許聲聲跟其他男子幽會,還討論茶好不好喝,看樣子還用了膳。
許聲聲,今日被我光明正大的拆穿了,看你怎麼做人!這可不是我誣陷你!
她眼底帶著得逞的陰狠,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,徑直推開了雅間屋門!
桌案之上清茶嫋嫋,白衣公子清冷溫潤煮茶,雅緻矜貴,似乎世界上所有蒼白的詞彙描繪,也描繪不出萬分之一!
江天一色無纖塵,皎皎空中孤月輪!君身白衣,無人可及!
許聲聲在另一側品茶,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堪!
可私會男子就是最大的不堪!
青藥方才去取茶回來就見一個淺藍衣裙的女子闖進了雅間,頓時神色冰冷:“放肆!竟敢叨擾公子,哪裡來的野蠻女子!”
許清月被這一聲厲喝嚇得臉色蒼白。
許聲聲轉眸看去,大眼睛彎成月牙:“許清月,你來做什麼?”
許清月強自穩定心神,像是忍不住啜泣:“聲聲表姐,你這般私會男子,讓姐夫知道了該如何想?”
許聲聲眨巴眨巴眼:“如何想?”
許清月看似在啜泣,目光卻又盯上了言卿舟,語氣溫婉,像是一個一心為了姐姐好的好妹妹。
“聲聲表姐既然已經成親,又如何能夠與其他男子一起用膳飲茶,到時候傳出去,名聲也不好聽。”
“這位公子,我表姐已經成親了,還望公子不要糾纏於她。”許清月柔柔弱弱的福身,像是在請求一般,楚楚可憐。
“哦,你知道他是誰嗎?”許聲聲杏眸溼漉漉,分外可愛。
“什麼?”許清月表情一瞬間僵硬,難不成是她想錯了?
不過,她最擅長的就是裝的弱柳扶風,像一朵小白花:“表姐,不管這位公子是誰,你斷不該與他這般親近!清月也是為你好,許伯伯要是知道了......”
許聲聲輕笑一聲,隨即懶洋洋的站了起來,輕緩邁步向她。
許清月下意識後退幾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