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知道。”
他說:“從過去到現在,我手上沾染的血腥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,我的手段也沒有你想象的溫和,許聲聲,我的世界就像地獄,而地獄裡是沒有光的。”
她長睫輕顫,像兩隻撲閃的蝴蝶:“地獄沒有光呀?那我可以打著燈籠找你呀?等找到你了,再哄哄你,我可以坐在你身邊嗎?”
幕今朝驀然抬眼看她,像是用盡了最大的力氣將人摟在懷裡,低聲:“聲聲。”
“嗯,我在呀。”許聲聲抱抱他,語氣軟糯。
幕今朝感覺心臟似乎都被小姑娘軟化了,從今以後,天上地下,唯此一人。
“啊朝,我們回家了。”許聲聲嗓音脆脆的,像是屋簷下的風鈴兒一般,整個人直接跳上他的背:“揹我回去好不好?”
幕今朝沉默,直接將她背起來往回府的方向走。
“啊朝,快入秋了,等入秋了天兒又冷起來了,南山的楓葉滿山紅,你有沒有看過?”柔和的晚風吹動著她的碎髮,她腦袋歪在他的肩頭。
“沒有。”
“那過些時日我們去看南山的楓葉,等到冬季的時候還可以看雪景,堆雪人,打雪仗,煮雪茶......”許聲聲興致勃勃的想著。
“許州不會下雪,聲聲,等到冬季,我帶你去邊塞。”幕今朝笑。
許聲聲點點頭,眼裡亮晶晶的:“好。”
幕今朝的世界黑暗逼仄,可只有她了。
等許聲聲回到許府之時,許願和虞翠還沒回來。她畢竟在宴會上被刺傷了,脖子自然纏了紗巾假裝遮擋一二。
幕今朝還有軍務要辦,是以去了軍營。
幕今朝一走,許清月就開始作了。
許府大廳,許聲聲進府之時,許瑋倫坐在首座。
許清月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,一向溫軟如水的人哭成這樣,到底讓許偉倫被哭的心都揪起來了。
一時間,許聲聲就靜靜看著她爹爹一聲聲哄著許清月。
直到許清月轉眸看見她,才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身子,聲音連帶著哭聲都小了下去:“表姐,清月不是故意要哭讓伯父哄的......”
她一邊說一邊揉著手裡的帕子,眼淚珠子跟斷了線一樣往下掉。
許瑋倫心直接軟了:“清月丫頭說的哪裡話,既然在許府那就是許府正經的小姐,日後有什麼事也都可以告訴許伯伯,伯伯給你做主!”
“許伯伯,此事並非表姐的錯,是清月自己......”許清月說著,美眸含淚,要落不落,小臉滿是自責。
“好了,許伯伯自然會問清楚,別哭了。”許瑋倫摸摸她的頭,一臉慈愛。
似乎裡面的才是一家人。
許聲聲將一切盡收眼底,嬌俏的笑了:“爹爹要問清楚什麼?”
“聲聲,爹爹走之前明明囑咐過你,要好好帶著清月到祈福宴會,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呢?”許瑋倫有些不贊同。
聲宣告明已經懂事了好多,怎麼又開始不講理了。
“那請問爹爹,我沒有好好把她帶到宴會?還是她在中途斷了胳膊腿兒?”她恣意歪頭。
刮進大廳內的風,落在了少女翻飛的鵝黃衣袂之上,少女美的甚至有些空靈。
年年在屋外聽的鼻尖紅紅,眼圈兒也紅紅。
自從表小姐進府以後,老爺就像是昏了頭一樣。
喜歡穿書成病弱魔王的黑月光請大家收藏:()穿書成病弱魔王的黑月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