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許聲聲沒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唇貼近她耳側,語氣帶著說不出的耐心低暗:“用方才的語氣喚我。”
方才的語氣?
她方才演戲,那語氣嗲的不是一分半分,幕今朝居然喜歡這個調調?
“乖,喚我。”幕今朝吻了吻她的耳垂,雖然宴會中沒什麼人刻意往這邊看,許聲聲也羞紅了臉,然後紅到了耳朵根。
“啊朝。“許聲聲嗓音帶著說不出的軟糯清甜,睫毛都在顫。
“再喊一次。”幕今朝驟然摟住她的腰,一個極其輕柔的吻落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,增添了一片緋色。
“啊朝......”小姑娘語氣帶著隱隱羞澀的哭腔。
“好了,你別再說話了......”她有些又羞又急,腦袋從他懷裡鑽出來。
“嗯,不說了。”幕今朝低啞應聲,將她鬧騰間有些歪了的髮簪重新扶正。
小桌子前,許願一邊吃一邊看了一眼阿姐和姐夫,還真是黏黏糊糊,一刻都不分離的樣子。
虞翠星星眼,滿眼是羨慕:“願願,你羨不羨慕許姐姐呀?姐夫對許姐姐真好。”
許願嘴裡啃著糕點,含糊不清:“羨慕阿姐做什麼?她被姐夫管著,連塊糕點都吃不上,還要我接濟,姐夫摳摳搜搜的。”
虞翠:“......”
許願腦子就是個軸承!生鏽的那種!
宴會間的觥籌交錯依舊在繼續,可隨著少年桀驁不馴,痞氣不羈的嗓音傳來,瞬間就是一靜。
“小爺還沒來就這麼熱鬧?”
來人一身錦衣華服,可不就是長公主府上的獨子,是個混不吝的紈絝,成日裡到處晃盪,溜貓逗狗,沒個正形。
“宋凌,今日可是你母親的祈福宴,你老實點!”宋瑞端出長輩的架子呵斥道。
“小爺才剛到,能有什麼不老實,母親的祈福宴,小爺不來也説不過去吧?母親最是疼愛我,祈福自然要小爺親自來才有誠意!”宋凌隨意的坐在一張桌子上,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。
“宋凌,你若真有誠意怎會來的如此遲!你母親送你進柏林書院,本王看仁孝你是半分沒學到!”宋瑞直接就開始教訓人了。
“你算老幾?皇帝舅舅都沒有訓斥過小爺,怎麼,皇叔還能大過皇帝舅舅不成?改明兒小爺就去問問。”宋凌嗤笑一聲。
宴會上眾人都是一靜,這樣程度的對話不是他們可以插得上嘴的。
“再說了,小爺是性子不好,可沒說對母親不好,皇叔還真會冤枉人,母親臥病在床,小爺整整守了四十九日,皇叔呢?可曾來探望過母親半分?”宋凌隨意撩了一下袍子,所有人親眼所見。
宋凌雙膝烏青,可不是一日兩日能夠跪出來的,更何況他們似乎也很久沒有聽到他的紈絝劣跡了。
還真是學好了,眾人的印象多多少少都有些改觀了。
宋瑞直接氣黑了臉,耍嘴皮子又耍不過,胸膛起伏,氣的不輕。
“好了,宋凌,今日給姑母的祈福也盡心盡力了,祈福之後不是要去秋獵?也算是為姑母添些喜慶!”其中一個皇子開口。
另一個皇子附和:“確實如此,今日就看你能不能為姑母搶下彩頭了!”
“皇兄加油!”唯一的一個公主帶著笑臉打氣。
“走啊!誰不去誰是孫子!”宋凌吆喝一聲!
氣氛頓時又活躍起來了。
帶頭的皇子們讓人牽來了馬,宋凌同樣翻身上馬,幾人興致高昂,拿著弓箭闖進了林子裡。
剩下的宴會里,世家公子們和一些姑娘小姐們開始玩起了吟詩作畫的遊戲,射箭投壺,不亦樂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