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說的哪裡話,聲聲向來懂事兒,可不會闖禍。”許聲聲撅嘴。
“閨女不闖禍,可不會找我這個爹爹,早就不知道去哪兒玩了,這些年爹爹替你收拾的爛攤子還少了?鬼機靈。”許瑋倫瞅著她,壓根不相信,往日一出門,最鬧騰的指定就是自家閨女。
他寵溺的用手指戳了戳小姑娘腦門兒,完全不同於對待許清月親近之餘又帶的疏離。
那是發自內心的寵。
許聲聲眨巴眨巴眼:“爹爹再說,我讓人去買的桃子也不給爹爹吃了。”
屋子裡主屋奴婢們忍不住低頭悶笑。
年年道:“老爺,小姐可是惦記著您愛吃這些個果子,時常讓奴婢們備著呢。”
許瑋倫目光一酸,拍著閨女的背好一通賠禮道歉。
許聲聲這才嬌聲嬌氣:“爹爹下次可不許再冤枉了我。”
許瑋倫連連答應。
許聲聲這才出了主屋,許瑋倫回頭才注意到許清月:“清月丫頭還沒走啊?”
許清月頓時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,面上帶著惹人憐愛的笑:“清月這就下去了,伯父對錶姐可真好。”
“那是,我就這一個閨女,雖然是不聽話了些,又愛鬧騰,但聲聲就是這個性子。”許瑋倫忍不住笑得和藹。
後者面色有些扭曲。
許聲聲去膈應了許清月,出了主院又去了攏玉院兒,也不知道許願因為那日許瑋倫打她之事,是不是還在賭氣。
她剛走到攏玉院門口,就看見虞翠在熬什麼東西。
又聽見了許願委屈巴巴的聲音:“虞翠,你在做什麼好吃的啊?好香啊,我能不能嘗一口啊?”
“不能喝,我在熬藥。”虞翠認真解釋,手裡的勺子轉著鍋攪拌著。
“那我嘗一小口!”許願眸子裡幾乎晃悠著小星星。
虞翠登時臉就綠了。
許聲聲:“……”
有這麼個弟弟,饞死他算了,哪裡還顧得上賭氣。
虞翠不給,轉身去拿了一下東西,許願賊兮兮拿了個小碗舀了一碗,拔腿就跑。
“許願!不能喝!”虞翠氣得雙手叉腰,一邊喊一邊追。
許願跑得太急,摔了一跤,手摔傷了幾個小口子,偏偏手裡小碗的藥半點沒撒。
“還能喝嗎?我就嘗一口。”許願眼巴巴,又可憐兮兮。
虞翠:“……”
心累嚀……
……
與此同時,慕今朝那邊也可以出發了,許聲聲上了馬車,一同出府了。
陳時是在許州的陳家鎮,說遠不遠,也就二十里路,坐馬車還是要走上半個時辰的。
“啊朝,我讓你帶的話本子帶了沒有?”許聲聲沒骨頭似的倒在他身上。
“就是那本高茶茶和夫子之間的故事,你上次沒有給我講完。”許聲聲又拽了拽他袖子。
“確定要聽?”慕今朝挑眉,嗓音裡帶著些不同尋常的意味。
“當然要聽了。”許聲聲信誓旦旦。
然後,下一秒她就後悔了。
慕今朝嗓音低沉邪肆,說出的話讓她忍不住面紅心跳,欲哭無淚。
“江雁回拂手滅了滿屋的燈,只剩下了一盞幽暗昏黃的燭光,床榻上的女子身著紅色紗衣,玉雪肌膚若隱若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