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我還要查案呢。”許聲聲懊惱的抬手去錘自己腦瓜子。
“本來就迷糊,再錘就更笨了。”慕今朝好笑拉住她的手。
“可是我還要查案呢,都這麼晚了。”許聲聲憂桑:“你怎麼不叫我?”
“有更快的方式,更直觀可查,自然不需要我的小姑娘這麼辛苦。”慕今朝摸了摸她的腦袋,輕笑。
“去,將人帶來。”慕今朝吩咐下去。
許聲聲正好奇慕今朝是要帶誰上來,過一會兒就知道的明明白白了。
是死的那具屍體的親人。
慕今朝難不成是查了許州人口本子?
許聲聲還在想著,來人已經站在了屍體前面。
慕今朝掀了掀眼簾,示意底下人掀開屍體的白布,順帶許聲聲面前的屏風擋的嚴嚴實實的,什麼都看不清。
許聲聲:“……”
白布方一掀開,來人臉色瞬間慘白的連連後退,甚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。
屍體在護州河浸泡了一夜,自然說不上好看,跟充了氣一般蒼白鼓脹,最可怕的是屍體中央胸口處一個空蕩蕩的窟窿,原本的內臟都沒了蹤影。
來人雙眼瞪得極大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似乎被嚇得不行,轉而又眼眶通紅,人沒錯,是他弟弟。
矮矮胖胖,二十來歲。
“認清楚了?此人可是你家的?若是,可曾跟什麼人結過仇,亦或者是有其他糾葛?”慕今朝嗓音低沉薄冷。
“回大人,是我家弟弟,可……可弟弟從未跟誰結過仇啊!!”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在詔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“我弟弟最是老實,從小到大,連雞都不敢殺,怎麼可能跟誰結仇!”中年人越說越激動。
“確定了?”慕今朝不緊不慢放下茶杯,一雙狐狸眼睨向下方。
“不對!大人!不對!”
“我想起來了!”
“一定是那個女人!”中年男人瞳孔猛然收縮,攥緊了拳頭,幾乎將一口牙咬碎。
許聲聲看向慕今朝,眼前一亮。
有線索了。
“說。”慕今朝按住蠢蠢欲動的小姑娘,低頭替她撫平袖口上的小皺褶,聲線低緩邪冷。
許聲聲斜著伸出小腦袋,耳朵幾乎豎起來聽。
“是春娘!”中年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