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聲聲想得出了神,都沒注意到慕今朝回了院子。
她想著,就是不說許瑋倫,就是那兩個半人半鬼的東西,怨氣未免太過深重。
還有那個小女孩兒,若真是普通人,為何只是眨眼功夫就沒了影子,靈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,還沒有找到蹤跡。
“在想什麼?”慕今朝將人撈進懷裡。
“想你。”許聲聲扭頭,雙手摟住他的脖子,吧唧在他唇角親了一口。
“小騙子。”慕今朝聞著小姑娘身上的清香,他喜歡這樣將人摟在懷裡的感覺,蹭了蹭,啞聲道。
“聲聲不是在想我,是在想什麼?”慕今朝看向她,想給她一個坦白的機會。
許聲聲眨了眨眼胡扯:“我在想爹爹真好,回來還給我帶了娃娃。”
“是嗎?”
慕今朝漫不經心的神色都淡了些,勾起許聲聲一縷秀髮繞在指尖,他看了一眼微不可查在掩飾的小姑娘,到底是勾唇,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他如今是真的分不清許聲聲說的話,哪句是真,又哪句是假,距離再近也看不清有幾分真實。
承認吧。
慕容野,你如今所做的所有所有,都是在更愛許聲聲,可明顯,她並不同你一般。
“爹爹對我好,啊朝對我更好。”許聲聲厚著臉皮開始拍馬屁,再接再厲小嘴叭叭叭的。
後者睨了她一眼,不言不語去了書房。
許聲聲愣了愣:“……”
“年年,姑爺是生氣了嗎?”
年年:“很明顯。”
許聲聲:“那他真小氣。”
許聲聲垂眸,最終還是選擇沉默。
有些事可以說,有些事不能說。
“小姐,表小姐今日午後就出門了,說是去探望父親。”年年開口,一邊端上好幾個橘子。
“奧。”
許聲聲點點頭,手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剝著橘子,圓潤又黃澄澄的小橘子瓣兒塞進嘴裡,酸酸甜甜的,心情都好了幾分。
突然她想到了什麼:“許清月的父親當年是因為什麼而被抓進牢獄的?”
年年撓了撓頭:“小姐,這個事兒其實很多人都知道,當年表小姐的父親是因為殺了人而被抓,獨獨留下表小姐跟著一個老嬤嬤,如今老嬤嬤去世了,表小姐順帶就去了老太太那兒,近日才跟著老太太來了咱們府上。”
“倒攪和的雞犬不寧。”年年忍不住抱怨了一句。
許聲聲咬著橘子瓣兒,表示瞭解了。
……
牢獄。
空氣都帶著森冷。
許清月手腳冰冷,還是提著一個食盒跟守在牢獄外的獄卒溫聲道:“麻煩各位大哥了,我來看我父親,這些吃食各位大哥分一分,辛苦了。”
“進去吧!”幾個獄卒點點頭,這小姑娘還算懂事,每次來都知道孝敬他們,只是說句實話,那樣的爹,還不如當個孤兒。
許清月一步一步踏進牢獄,手越攥越緊,直到停在最裡面一間牢房外,看向那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莫約四十多歲,一身囚犯衣裳,一看見她,神情兇狠至極,死死搖晃著鐵欄杆:“許清月!”
“許清月!老子在跟你說話,你聽不到嗎!”
許清月被嚇得下意識退後了好幾步,小臉慘白慘白的。
她抬眼看向牢獄裡的人,那雙淚水漣漣的眼裡盡是恨意。
“許清月!你快給銀子讓人放老子出去!這是不是人待的地方!”男人持續威脅大吼:“你聽到沒有!”
男人搖晃著牢獄的鐵欄杆,兇惡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