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聲聲表姐,不說范小姐,清月對於此事也知道幾分,原是咱們莊子上的林管事時常勒索了范小姐莊子上的周管事,可給范小姐造成了不少損失,咱們該賠償范小姐呢。”許清月故作大方得體,娓娓道來。
昨日許聲聲害她一吊錢都沒撈到,還中了暑熱,今日她勢必也要讓許聲聲落下一個監管莊子不嚴,算不清帳的名聲。
不僅如此,還要讓許聲聲賠償范家莊子一大筆銀錢,她才心裡舒坦。
許聲聲眉眼彎彎杵著小下巴:“表妹訊息還真是靈通,我尚未查賬處理,怎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兒?”
許清月臉色忽青忽白,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。
“範姐姐,若是許府的過失,許府當仁不讓,可若是範府的過失,範姐姐是不是也應該鐵面無私呢?”許聲聲懶得理這個蠢才,看向範悠然,甜甜糯糯的嗓音嬌軟可愛,可分明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。
“自然,許小姐,正如你表妹所說,許家管事夜半時分找上我范家周管事,其目的不言而喻。”範悠然端坐於桌案旁,放下手中茶盞,神色冷淡。
“那當然要好好問問。”許聲聲挺客氣。
“林管事,昨夜子時你在何處?可是去見了周管事?”許聲聲掀了掀眼簾開口,前廳安靜下來。
跪在地上的林管事直冒冷汗,昨夜那個黑衣人可是說了,再亂說話,定然要將他全身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,丟出去喂狼!
他到現在一想起那個畫面就哆嗦,哪裡還敢有半句說謊。
“回……回大小姐,昨夜是周管事約上小人於咱們莊子後山相見,說是他手頭上有不少范家的好東西要脫手,逼迫小人幫他倒賣,不然就要殺了小人全家!”
林管事哆哆嗦嗦,害怕一不注意就走調了。兩腳跪在地上,不敢繃直,只要一崩直就會不停地發抖,整個身體就像洩了氣的皮球,沒有力氣來支撐。
“範姐姐可聽清了?”許聲聲支著下巴,似乎是看了一場好戲,小嘴紅豔豔又帶著輕笑。
“表姐,不過是林管事的一面之詞,怎可以盡信呢?這種事情,想來也是要聽聽雙方說辭的,范小姐覺得呢?”許清月弱柳扶風般開口,字字句句胳膊肘也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。
範悠然淡淡一揚眉:“許小姐這表妹倒是會說些實誠話。”
“清月這也是幫理不幫親,表姐應當不會怪清月吧?”許清月眼圈兒突兀的紅了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年年身上蹭蹭蹭的冒著黑氣,她確信了,表小姐壓根兒就是來添堵的!
許聲聲起身,嫩黃色的裙裾被輕風揚起,顏色比夏日驕陽還要豔上三分:“既然林管事的話不可盡信,那就聽聽周管事的話,將人帶上來。”
莊子上的人將同樣被五花大綁的范家周管事扔到了地上。
這周管事一看周圍的人,還有自家主子,頓時瑟瑟發抖,想必事情暴露了,但只要他咬死不承認,誰也說不清:“小姐,小人沒有……”
範悠然目光如炬:“許聲聲,你哪裡來的膽子敢綁了我範府的人!你別忘了,我父親可是宋國大理寺少卿,你許府不過區區五品官,有什麼資格以下犯上!”
“難不成你以為還有折心給你撐腰?”範悠然眸子冰冷。
範悠然突如其來的翻臉,也是真的嚇到了許清月,她這會兒恨不得縮到角落裡,誰也看不見她。
這女人怎麼這麼兇!
“範姐姐,周管事是我莊子上的侍衛在我家莊子上逮到的,事情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不是?”少女小臉漂亮又豔麗灼灼,肌膚白得有些晃眼,說話也是沒有半分後退。
“範姐姐一向被稱為許州才女之首,總不至於我兩句話就惱羞成怒了?”
“周管事,我且問問你,林管事說你逼迫他倒賣范家之物換取銀錢,是真還是假?”許聲聲一點兒都不著急,也完全忽視背後冰冷的目光。
也就是在她開口問詢之時,周管事似乎恍惚了一瞬間。
“許小姐,小人沒有說謊,我手上有不少范家的好東西,換成銀錢足可以換取一千兩不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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