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夫人,許州秋闈在即,許州的公子哥們只要適合年齡的,都會前往許州青山院進行初次篩選,宋凌作為長公主嫡子,必然是要去的,也不可能避開。”十二就事論事。
許聲聲託著下巴,一雙杏眸流光溢彩:“那可就熱鬧了。”
許聲聲轉念一想,那不是許願也要去青山院?
“阿願可知道這事兒?”許聲聲又問。
十二頓了頓開口:“二少爺自然是知道的,只不過柏林書院夫子建議二少爺靜心,此次青山院就不必去了,靜待明年春闈。”
許聲聲扶了扶額。
不去也好,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,可平靜不下來。
阿願這成語都用不對,去了也白搭,還是夫子有遠見。
許聲聲這頭剛在想這事兒。
許願那頭已經在柏林書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夫子的腿晃啊晃。
“夫子!我也要去!我也要去青山院!”
“夫子!你欺負人!”
“夫子……”許願眼睛腫成了核桃,紅彤彤又眼巴巴看著老夫子。
“你不能去。”夫子緩緩出聲。
“夫子,他們都能去!”許願撇撇嘴,抱大腿抱得更緊了。
“論語會不會背?”夫子問詢。
“不會。”許願又開始哭。
“春秋可有牢記?”夫子再次語重心長。
“我記性不好。”許願可憐巴巴。
“所以,你去做什麼?”夫子無奈搖了搖頭:“好好在學院溫習功課。”
說完夫子邁著蹣跚的步伐,回了書院屋子。
許願哭得更傷心了。
另外一頭,青山院。
學子云集,朝氣蓬勃。
宋凌來的時候,基本上人都來齊了。
他抬眸。
和他一般大的少年應該都是在父母嬌寵之下長大,自由有朝氣享受著少年該享受的一切。
不像他,什麼也得不到。
“宋公子。”
“宋公子!”
“宋公子!”
周圍學子紛紛打著招呼行禮,恭敬之餘又帶著些許懼怕,就連夫子都點頭示意,可見長公主嫡子這個身份可以帶來多大的便利。
更遠一些的世家子弟交頭接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