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語氣頓了頓,沒再說這個,只是又說了事兒:“這幾日慶安國頻頻突襲西州,戰事將起。”
“要打仗了?”許聲聲歪了歪腦袋,有些呆呆的。
劇情音也沒有提示她啊,所以慕今朝要去打仗是必然要走的劇情?
還是說戰場上的事兒跟她沒關係?不走劇情的時候可以在府裡混吃等死?
做條鹹魚什麼的,吃吃喝喝,還有那麼多糕點!她太可了!
許聲聲腦袋裡一團混沌,偏偏眼睛亮晶晶。
“我要走了,你很高興?”慕今朝眸子死死盯著她,恣睢又孤冷,一字一句說得緩慢又平靜。
他一點一點拂過小姑娘耳旁的碎髮,陰鶩深沉。
許聲聲原本咧到嘴巴根的笑容瞬間消失變臉,換上了依依不捨,黏黏糊糊:“啊朝說的哪裡話,你要是走了,我會很想你的,我時時想,日日想,月月想,年年想……”
“聲聲想讓我去多久?”慕今朝平鋪直敘的說話,語氣頗有些讓她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“不如一起去,省得聲聲惦記。”慕今朝聲音很輕,一雙狐狸眼薄涼邪肆,似乎在認真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。
“我在府裡等你回來。”許聲聲飛快接話,轉移話題。
“許州隔西州太遠了,我暈馬車又拖後腿,吃不好也睡不好,還要啊朝照顧我,這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玩,而且戰場上刀劍無眼,要是真傷著我,啊朝肯定會心疼的。”許聲聲小手扒拉著他,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,小嘴叭叭叭。
將撒嬌進行到底!
慕今朝這人看起來是很兇又不講理,可相處了這麼多日子,她已經知道他是最受不得她撒嬌的。
撒嬌是女孩子的權利呀,有優點就要發揚光大,她可是嬌滴滴的官家小姐,自然吃不了行軍打仗的苦。
為了躺平當鹹魚,也能讓她偷偷懶。
慕今朝還是盯著她,揉了揉她腦袋,神情漫不經心,良久出聲。
“等我回來。”
“必須的。”許聲聲連連點頭。
在府裡待了一會兒,慕今朝去了軍營,想必出征的命令在傍晚十分就會下來了。
許聲聲剛準備讓年年燙個鍋子,煮個小火鍋,腦海裡半晌沒動靜的劇情音又開始動了。
———叮咚!
———許聲聲去白馬寺為慕今朝求平安符,以求平安!
———好感任務獎勵祈雨符一張!
“……”
許聲聲生無可戀。
就算慕今朝去了戰場,她也要走劇情,不辭辛勞的奔波,好想當一條鹹魚。
“年年,你知不知道白馬寺有多遠?”
“回小姐,若是要去白馬寺,來回需要兩個時辰。”年年一邊收拾一邊應聲。
許聲聲直接仰躺在床榻上,身上一股犯懶的氣息。
“年年,你去套馬車,我要去白馬寺!”
“小姐這個時辰去,可要跟姑爺說一聲?”年年扭過頭。
許聲聲惡狠狠:“你要去說的話,腿給你打斷!”
做不了劇情,她會心痛死的!是真的心肝脾肺腎都疼,不是形容詞!
年年驚恐臉:“……”
在許聲聲的威脅之下,馬車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離開了許府。
這一路抖得她整個人都快裂成了八瓣兒。
一個時辰後,剛到了白馬寺,許聲聲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馬車,臉色扭曲慘白。